四個月之後
孟莘坐在院子裏,慢悠悠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的端起來抿了抿。濃鬱的茶香從杯口中慢慢騰身而起。又施施然的化成一縷縷煙霧向遠方飄去。
她垂下眼眸,眼底浮著淡淡的擔憂。
如今已是四月過去,隅安的消息依舊沒有傳過來。隻希望他一切安好,諸事萬安。
“小姐,起風了。要不移步到房間內吧。”芽伊拿了件外套過來給她披上,入秋的微風帶著點冷意。吹在身上忍不住的泛起淡淡的涼意。芽伊擔憂地對她說道。
孟莘隻是攏了攏外套,搖了搖頭,道:“我想坐會兒。”
“小姐,自從世子爺遠去之後,你在這院子裏日日坐著,您不心疼您的身子。芽伊可是心疼壞了。”芽伊看著自家小姐,日日守著這方院子心裏難受的要死,忍不住的開口說的。
孟莘抬起頭看著為自己抱不平的芽伊,淡淡的笑起來:“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不用為我擔心。有些風冷了,快回去吧。”
芽伊嘟了嘟嘴,可看著自家小姐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卻無可奈何。心裏麵隻剩下對她滿滿的心疼。
她現在隻希望,這世子爺呀,能毫發無傷的回來。萬不能讓她小姐再傷心了。
芽伊走後,孟莘坐在石桌前,呆呆的望著遠方,仿佛能一眼望到遠遠的邊疆,能看見自己魂牽夢縈牽掛著的那個人。
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蘭琛站到自己身邊都不知道。
“小姐,來信了。”
蘭琛冷冷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神。
孟莘回過神看著他手中拿著的信,點點頭伸手接了過來。打開信一看不由得瞳孔微縮:
戰事平息,世子受傷昏迷不醒。現如今班師回朝。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受傷昏迷不醒?”孟莘她望著紙上的那幾個字,恨不得能將那紙盯穿一般。孟莘猛的抬起頭看著蘭琛,質問的。
蘭琛垂下頭,小聲地說:“聽說是敵方故意綁了一個神似小姐的女子,然後告訴世子,將小姐您給綁了。世子一下子亂了心神,著了敵軍的道,才受此重傷,昏迷不醒。但幸好世子在昏迷前,將一切都布置好了,所以我軍最終能擊退敵軍。”
孟莘聽完之後,久久的沉默下來。
蘭琛靜靜的看著孟莘,沒有說話。
孟莘沉默良久之後,嗓子沙啞的開口:“他……還有多久回來?”
“不出兩個月。”
孟莘像是決定了一個什麼重大的決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喃喃著:“兩個月?足夠了。”足夠她幹所有的事情了。
蘭琛不明所以,然後看著她。孟莘去讓她下去休息了。
“父親,阿莘求你一件事。”孟莘之後就去見了孟山,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女兒從來沒有求過您,您就當女兒任性一次吧。”
孟山看著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懵了一瞬間,然後連忙將她扶了起來,緊張的說:“你這丫頭,說什麼呢!為父自然會答應你的,何必這樣做。”
孟莘抬起眼看著他,緊緊的盯著他:“我要進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