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力衍靜默不語。
“謝謝兄弟！”賀正有點動容：“這個時候還想著我的事情。”
裴力衍嗤笑一聲：“你爭口氣吧，別讓我太難做！”
“明白。”賀正點點頭。“我其實，其實挺認真的。”
“死纏爛打不適合司然，她這人，很清高。”賀正也想過很多的方式，都覺得，很多事情，不適合。
“司然父親那邊的幾個實驗項目，你不是都參與了？”裴力衍道。
“嗯，都參與了，重新啟動，司教授很負責，隻是之前在學校實驗室太受製於人，沒資金啟動，難免會被牽製。”賀正如實告訴裴力衍。
“你注資的事情，司然知道了嗎？”
“我不知道。”賀正搖頭。“也許有的知道了，也許有的不知道，但我也不是很想讓司然知道，她知道後，大概會誤會我心機重。”
“有這個嫌疑。”裴力衍也是了解司然的，做事比較認真，性格更是一絲不苟。
很多時候看似膽子很大，其實也很執拗，有自己的性格。
“哥們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賀正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有些時候我都已經想要放棄了，但想到是她給我受的這些氣，我還是覺得，能忍！”
裴力衍歎口氣。
賀正再度抽煙。
兩人閑聊一陣子。
裴力衍知道，這種事情，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賀正從裴力衍這裏離開後，就讓司機送自己去了裴氏。
他沒有聯係司然，就聯係了方墨。
問了司然的情況，方墨說，司然今天上午的情況不是很好，一整個上午眼睛都紅紅的。
賀正知道，一定是因為喬芮的不幸消息，讓司然這麼傷心。
他直接上樓。
方墨接待了他，司然看到他的時候也是一愣，眼底有著明顯的驚訝，但很快就收回目光。
賀正看了她一眼，還是走了過去。
司然渾身緊繃，也不看賀正，低著頭，眼睛紅紅的。
她沒有想到夫人就這樣沒了。
賀正看她不說話，本來想要說點什麼的，最終欲言又止。
司然也稍微平複了下情緒，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恢複了很平靜的情緒。
“賀總，你怎麼來了？裴總不在公司。”
“我知道。”賀正沒想到她會主動跟自己打招呼，司然永遠是會維持成年人該有的體麵。“我剛看完你們總裁回來。”
“總裁還好嗎？”司然關切地問了一句。
“還活著。”賀正目光深邃，落在司然臉上，也很克製。
司然微微一愣，對上賀正的眼眸，隻是輕聲道：“這對裴總的打擊很大。”
賀正不予置否。
司然看他不說話，也有一些奇怪他的反應。
司然道：“我忙工作了，賀總自便。”
賀正本想要說什麼，最終隻是道：“司秘書跟喬總關係好，為她惋惜難過很讓人感動，但多保重身體。”
“我會的。”司然微微點頭，再度看向賀正。
賀正仿佛有千言萬語似的，最終都沒有說出口，隻是深深地凝視了一眼司然，轉身離開了。
他在會客室看到方墨，問了句：“喬芮還活著的吧？”
方墨一下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