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佑澤走出門口,突然聞見了肉香,他努力吸著鼻子,雙腳不自覺順著香味拐了彎,很自然的朝夥房走。
正在思考的夙以墨看著雲佑澤突然停下,吸了兩下鼻子,嘴角跟著上揚改變了路線,往一旁去了,不知要做什麼。
他起身跟上,瞧著雲佑澤一路奔向夥房,站在門前又是一通猛吸,見下人端出一盤烤雞後雙眸閃動,一副很想吃又不能吃的模樣,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還以為雲佑澤想做什麼,感情是饞嘴了,他上前從下人手裏拿過盤子遞到雲佑澤麵前,“想吃便吃。”
“真的可以嗎?”雲佑澤問,眼裏的饞蟲都要溢出來了。
在夙以墨點頭確認後雲佑澤一把抱進懷裏,直接坐在台階上拿起雞腿塞進嘴裏,吃的特別香。
在嚐到久違的肉香後雲佑澤發出滿足的歎息,向夙以墨抱怨,“你都不知道,我快饞死了,想吃又不能吃。”
“你是天絕閣閣主,想吃自然能吃到。”
“不是不想,是不能。”雲佑澤舔掉嘴唇上的肉碎,說,“水患嚴重,淮河百姓流離失所,能吃到一頓飽飯就不錯了。若是我偷偷吃肉,淮河百姓見了該怎麼想?我不能吃獨食,也不能弄來這麼多分給他們,就隻能忍著,我都好幾天沒聞見肉味兒了。”
雲佑澤的行為說話都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吃貨,夙以墨不由想到了那天雲佑澤的借口,他問,“那日你當真隻是為了尋吃的才回丞相府?”
雲佑澤搖頭,含著骨頭嗦了兩下扯出來拿在手裏,“你的影衛追著我不放,我就想折回去甩掉他們。本來我是躲在假山裏的,上菜的丫鬟從我麵前路過,我沒忍住就動手了。吃了還想吃,便換了丫鬟的衣服從夥房順了好多吃的,打算找個安靜的院子吃飽了再走。哪曉得你會在那兒,還中了毒。”
夙以墨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本是不信的,現在他信了,索性舍了王爺的架子與雲佑澤同坐,道,“以你的武功要掙脫不難。”m.X520xs.Com
“你是中了算計,我呢是被暗夜樓控製,夜殺發作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雲佑澤遞給他另外一個雞腿,“要麼?”
“不用。”
“那我吃了啊。”
雲佑澤不客氣的將整隻雞吃完,隻剩下光滑的雞骨頭留在盤子裏,他有些意猶未盡,沒吃夠也沒吃飽。
他咂了咂嘴,看著盤子裏的雞骨頭有些不舍得,祈求的去看夙以墨,小聲問,“我能不能把骨頭也吃了?”
“骨頭如何吃?”
雲佑澤拿起一根塞進嘴裏,隻聽哢哢幾聲骨頭碎裂,順勢吞進肚子裏,雲佑澤還特別貼切的解釋,“就這樣吃掉,很香的。”
夙以墨無法理解,狗吃骨頭他能接受,畢竟是天性使然,可雲佑澤怎麼看都是個人,沒有幾個正常人會把骨頭吃掉吧?
細骨能咬碎不假,雞的腿骨呢?也是能咬碎的嗎?還這麼輕鬆?
在夙以墨難以理解的目光中,雲佑澤很快就把剩下的骨頭也吃光了,果然骨頭比肉肉管飽多了。
他滿意的放下盤子,從懷裏掏出小手帕擦拭幹淨,對夙以墨說,“那我先走了,想好了來找我。還有,淮河離京城遠,夙景然肯定會趁機搞事,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事可以讓影衛來找我。這次來淮河我帶了不少天絕閣的人,都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