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親密的舉動引來了不少目光,雲佑澤全然不在意,自顧自吃著,轉眼間就把矮桌上的食物吃了個幹淨,欲求不滿捏住夙以墨的手,這麼點食物哪裏夠他填飽肚子的。
見證過無數次雲佑澤的牙口和肚量,夙以墨一個動作換來身後的影四,低聲吩咐後不多時就有新的幾盤菜端上桌,很有耐心的一點點喂給戴著麵紗的雲佑澤,直至宴會結束。
夙以墨牽著雲佑澤向當朝陛下拜退,乘上馬車後才鬆開。
夙以墨看著對麵抱起雞腿啃的雲佑澤,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雲佑澤抬起腦袋瞧他,待嘴裏的雞頭肉吃完了才開口,“我想名正言順嫁給你。”
“隻是如此?”
“主要如此。”
“旁的呢?”夙以墨扣下盤子直視雲佑澤,他始終覺得雲佑澤以南疆公主身份來天朝並不是那樣簡單。
雲佑澤不甘心的咬碎雞骨頭,全都咽下後才說,“南疆數百年都保持中立,不歸順於他國,亦不與他國為敵,說白了南疆就是三國平衡的砝碼。”WwW.com
“你想用南疆歸順天朝為契機,令南國和奉國產生危機感,為了不讓天朝獨大而聯盟,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對付天朝。”
雲佑澤點頭,“就是這樣。”
夙以墨冷下臉來,“你答應過我不會引發戰爭。”
“是你不肯幫我複國,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雲佑澤直視夙以墨,全然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他道,“若你答應我複國,對付那幾個皇子,逼宮奪位,我也犯不著費盡心機引導戰爭。”
“你是前朝皇子,我乃當朝戰王,你要我如何助你複國?!”
“你也知你我本是敵對,若我真的喪心病狂隻想複國報仇,我大可安排殺手將皇室連同你在內清繳幹淨,令天朝陷入空前危機,再打著複國的名義直逼京城,奪位複國。”雲佑澤雙手撐著矮桌,“何況南國、奉國本就對天朝虎視眈眈,若非你當年一戰震懾住他們,兩國早就舉兵攻來了。如今你在朝堂勢力不穩,你以為天朝就沒有細作嗎?聯合進攻天朝是早晚的事,你該做好準備。”
夙以墨抿唇,黑著臉一言不發,是影衛在南、奉兩國也有眼線,雖隻有初步的交涉,達成共識卻是早晚的事。
便是雲佑澤不鬧這一出,南、奉也會舉兵攻來,瓜分天朝的土地。
倘若陛下將迎敵之事全權交予他,他尚有力一戰,偏偏他這個皇兄生性多疑,怕是他上了戰場,不等擊潰敵軍就先被陷害身首異處了。
夙以墨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有些事他不願多想,卻也不得不麵對。
雲佑澤趁機搶過盤子,掰下雞翅送進嘴裏咬了幾口,吐槽道,“你就是太優柔寡斷了,一點都不男人!”
這算個什麼說辭,夙以墨瞪過去,真想讓雲佑澤閉嘴。
雲佑澤不以為然的吃著雞,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夙以墨,好半天才湊過去問,“阿墨,我這樣好看嘛?”
夙以墨看去,如果說戴著麵紗的雲佑澤給人美好幻想的話,摘下麵紗的雲佑澤無疑證實了幻想也能成真。
若是唇上沒有那層油亮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