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國地處偏遠,糧食匱乏,此番出兵並未備多少糧草,全是南國支持。現在南國糧草被毀,想來撐不了多久。”
“現在外患解決了,你該擔心我這個內憂了。”
夙以墨握著他的腳腕,頗有些無奈的開口,“我防不住你。”
“所以你就別讓我等了,直接跟我走唄,反正結果都一樣,何必自討苦吃?”
“有些苦該吃。”
雲佑澤不悅的抽回腳丫子,吐槽道,“你就是根木頭。”
“是你太過直白。”
“直白不好嗎?非要彎彎繞繞,我算計你,你算計我,表麵和善,背地裏使陰招,一點都不男人。”
夙以墨失笑,伸手拉過他坐在自己腿上,繼續給他揉著膝蓋,“你這是孩子心性。”
雲佑澤拒不承認,義正言辭的說,“我這是真男人,頂天立地。”
“的確是世間少有。”
“所以我可以做個好皇帝。”
“我知道,你會是個好皇帝。”
“可你不願意幫我。”
夙以墨攬緊他的腰,“不說這些好嗎?”
“那你要我說什麼?”
“謝謝。”
雲佑澤望著夙以墨,不滿道,“明明是我幫你毀了糧倉,怎麼還要我說謝謝?”
“沒讓你說,是我在謝你。”夙以墨傾身低著雲佑澤的額頭,將距離清零,低聲說,“影四都與我說了,影衛之前確定的位置是假的,若非你提前試探改變計劃,這場戰爭不會這般輕易結束。”
雲佑澤開心的笑,自誇道,“我就說我很聰明的。”
“聰明的阿澤。”
“那你要獎勵我嗎?”
夙以墨用行動做出回答,封住雲佑澤的唇深吻,激動而纏綿。
感覺到夙以墨的不同以往雲佑澤忍不住激動,可他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夙以墨有別的動作,就一個勁兒給他揉膝蓋。
雲佑澤不滿的問,“我都幫你這麼大個忙了,你就隻是親親我,是我不配嗎?”
“你我許久不曾沐浴了,那樣不好。”
想想也是,雲佑澤立馬不失落了,安靜享受著夙以墨的按摩服務。
數日之後南國和奉國相繼撤兵,向天朝遞上了休戰書,天朝也在這幾月的戰爭中損失不少,並沒有餘力繼續下去,天朝皇帝很快下達了讓夙以墨回朝的旨意。
接到旨意的夙以墨忍不住看了一眼床上的雲佑澤,側身抱著被褥,不知夢見了什麼好吃的,口水都下來了。
他走過去用帕子擦掉雲佑澤嘴角的口水,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雲佑澤很好,不僅僅是個好妻子,也是一個好的君主。有謀略,有善心,他不該堅持的。隻是身在天朝皇室他不能隨心所欲,然而他也清楚,就算真的有刀劍相向的那天,他也舍不得傷害雲佑澤。
或許他該放棄一些東西,在此之前他想再親眼看看結果,如此他方可坦然接受。
起身來,夙以墨走出營帳端來膳食,叫醒雲佑澤看他一點點吃下去。
雲佑澤從未想過夙以墨會對他下毒,麵對夙以墨他亦不曾有半點防備之心。
直到他意識變得模糊才反應過來,抬頭看著夙以墨,委屈的想哭。
夙以墨伸手用掌心貼著雲佑澤的臉頰磨蹭了幾下,語氣柔和,“不是什麼毒藥,隻是讓你多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