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雲佑澤就醒了,他揉揉眼睛起床去到東廚,問在做飯的陳煊,“煊哥,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陳煊燒著柴火偏頭看過來,“吵醒你了?”
“嗯。”雲佑澤小聲應著走過來,坐在草堆上偏頭靠在陳煊肩上,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再去睡會兒,飯菜我給你熱在鍋裏,醒了吃。”
“我陪你吃完了再去睡。”
以前無論他多早做什麼,雲佑澤都是不管不顧,吃完就什麼都不理的。如此他對以前那個雲佑澤也沒什麼好感,所做的一切都是義務。
現在卻不一樣了,雖然很多事雲佑澤都不會做,卻都陪在他身邊。他做飯雲佑澤會燒火,他修房頂雲佑澤會在下麵給他遞草,他洗碗雲佑澤會笑著看他。
有一種家的感覺,他對雲佑澤不再隻是單純的責任,他更想把雲佑澤當成妻子,去愛他,給他最好的生活,無論做什麼都好。.伍2⓪.С○м҈
因為肩上擱了個腦袋,陳煊的動作放輕了很多,照顧著雲佑澤的感受。
一直吃完早飯天也未亮,雲佑澤想去送,被陳煊拒絕了,叫他回去睡覺。
雲佑澤也沒堅持,躺回床上卻沒了睡意,他問小兔,【煊哥不是去做賬房先生對不對?】
【是幹粗活的短工,雖然能賺到些錢,不過也挺辛苦的。】
【就是不想我去抓人領賞金?】
小兔瘋狂點頭,跟雲佑澤解釋起來,【原劇情裏陳煊沒有賠那十文錢,原身的飯量也沒那麼大。三十文雖然清苦,但勉強渡過了這個冬日。】
【都是那棵棗樹惹的禍!】雲佑澤氣鼓了腮幫子,一點沒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大大打算咋辦呢?】
雲佑澤歎氣,陳煊那樣說就是不想讓他擔心,再為了那五兩銀子去抓人。如果他直接戳穿,陳煊會沒麵子的,而且,陳煊本就是因為他才去的,他不能直說。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人,拿到銀錢了再跟陳煊說,叫他不要去了。
打定主意,雲佑澤爬起來吱吱叫,將家裏的老鼠喚出來問了問情況,確定沒有之後又找了別的小動物打聽。
就這樣過了好些日子,雲佑澤沒能找到通緝令上的人。
雲佑澤歎著從家裏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有些著急。
陳煊都做了快一個月短工了,每次回來都會瘦一點點,手上的繭子越來越厚,還經常會看到一些青紫的傷痕。
前日陳煊回來又給他帶了幾塊雲棗糕,甜甜的,一點也不好吃了。
他歎著,打算去山裏找虎虎談談心,還未走到村口便瞧見有人從山上下來,好多村民都上前去湊熱鬧,說什麼老虎、厲害之類的。
雲佑澤也跟了過去,一眼瞧見人群裏黃黑相間的龐然大物被捆著吊在木杆上,由兩個高大漢子抬了過來。
不會是虎虎吧?
雲佑澤撥開人群擠了進去,那隻被抓到的可不就是虎虎嘛,肚子上插著一根削尖了的竹子,皮毛都被血色染紅了,胸口的起伏又小又慢,已經快死掉了。
好像是嗅到了雲佑澤的氣息,虎虎虛弱的睜開眼看向人群裏的雲佑澤,艱難的張開嘴,發出低低的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