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佑澤委屈哭著,在天神的手落在他臉頰時乖順的貼了上去,輕輕蹭著,想要和天神一起走。雖然在這些世界裏會遇到很多好玩的事,可他真的不能接受每一次的生離死別,他會疼,很疼很疼。
天神一言不發,輕柔擦去雲佑澤臉上的淚,很低的喚了聲,“佑佑。”
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炸開了,雲佑澤望著那張臉,腦海裏卻是另外的模樣。
一襲紫袍,麵如冠玉,清冷的眉眼更像是一尊不染塵世的雕像,似雪,似梅,孤冷的叫人望而卻步。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掌管世間的一切,六界無一不敬仰,也無一敢靠近。
可也是他,會向他伸手,輕聲喚他佑佑,會在他闖禍時將他抱在懷裏,給他善後,會在事後冷著臉叫他日後不可再胡鬧,卻又再他一次次胡鬧闖禍隻是拍他兩下屁股便作罷。
天神明明對他很好的,很寵他的,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丟下他,一萬多年都不來看他。
是因為他闖了很大的禍端嗎?
所以,天神不得不把他放進山裏,給世間一個交代。
那這一次呢?
雲佑澤哭著看天神,抓著那一縷頭發問,“人間是不是死了好多人?活生生的人。”
天神輕柔將雲佑澤擁進懷裏,扯過被子裹住,輕聲道,“莫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會那樣。我以為那根柱子是裝飾神界的,不知道它還壓著狸力。”雲佑澤哭的傷心,他還記得他推倒鎮壓狸力的金柱後,神界一陣動蕩。
狸力最愛到處打洞了,常常引起人間地震,後來被神界鎮壓。可他偏偏把狸力放了出來,導致人間地震頻發,害死了好多好多的人。
所以那些神才會這般生氣,去找天神告狀,要天神處罰他。
如果他好好聽話,不出去搗亂,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
天神溫柔撫著雲佑澤的後背,一下又一下,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如何願意一手養大的雲佑澤受那些苦。
可若他不這般做,雲佑澤永遠不會懂得,人間數十萬的生靈,他不得不給一個交代。
總也是帶了私情的,他希望雲佑澤能懂得什麼是愛,不是一味的好看,地位高些便可。
他還記得去接雲佑澤時,小家夥直接撲過來,說他長得好看,要將他叼回洞裏,那般輕浮,好似隻要長得好看就可。
他等了一萬多年,好不容易等到雲佑澤長大,如何能無動於衷。
腰身被緊緊抱著,熾熱的淚水落在他頸窩裏,天神拍了拍雲佑澤的後背,他該走了。
像是接收到了信號,雲佑澤抬起頭親上那抹唇,主動的貼上去,不肯讓天神離開。
雖然分身的記憶都會歸於本身,但總是隔了一層,這般真切的吻落在唇間,任他是天神也很難無動於衷。
含住那柔軟的唇瓣,天神吻的溫柔,托著雲佑澤的後背放回榻上,青絲垂下,天神望著身下的人,眉眼中盡是溫情。
雲佑澤也不扭捏,抬起手勾住天神的脖頸,剛剛哭過的眼睛還有未盡的淚,一副盡情品嚐的模樣。
天神還是未能忍住,俯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