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宮女綠珠勾引皇帝被暗衛擊殺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後宮,有人快意,有人憂愁,連帶著楚影也被禁足在乾坤殿三日。
按雲佑澤的話來說,楚影是識人不清,理應受罰。Μ.qQΧ⑨.℃ǒM
三日禁足是罰,也是彰顯著對楚影的恩寵,畢竟三日而已,晃眼就過去了。
也是那三日,莫桑留戀後宮,雲佑澤就在夜裏陪著楚影,與他同榻而眠,培養一下感情。
三日後,楚影解除禁足,一如既往的在午後帶著吃食去正德殿看望雲佑澤。
如此過了兩月多,皇宮迎來了第一場大雪,不過一夜就將華麗的宮殿淹沒在了雪白之中。
楚影弓著身子在床榻上咳著,眼尾緋紅,睫毛上掛了淚珠,身軀顫抖的厲害。
雲佑澤為他順著後背,語氣頗為無奈,“我不過一夜未來,怎麼病的如此厲害?”
楚影還在咳嗽,好不容易壓下不適才緩緩開口,“讓陛下擔心了。”
雲佑澤自然是擔心的,他扶著楚影坐起身來,手指按上楚影的脈搏,“養了這幾個月,看著白胖不少,身子骨還這麼差勁。”
“老毛病了,哪裏是養幾個月就能好的。”楚影說完又是一陣咳嗽,腦袋輕輕靠在雲佑澤肩上,平息後道,“鮫人與人類本就不是同類,母親懷我時身子就不好,又被後宮那些個娘娘針對,能誕下我已是不易。”
雲佑澤拉起被褥將他裹得嚴實,撫著他的臉龐問,“聽說你是早產?”
“嗯,受了驚嚇,並不足月,身子骨比常人本就差些。這些年飲食、生活都不甚好,也就越來越差了。”楚影說的無力,手捂著嘴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鬆開時掌心已經有了血色。
雲佑澤蹙眉,握住楚影的手腕,拿了帕子細細為他擦拭幹淨,語重心長道,“你這身子能活到今日著實不易。”
“想活著,再難捱一捱就過去了。”楚影苦笑,這十六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早就習慣了。
聽著楚影的苦澀,雲佑澤心中動搖,實在不忍看楚影這般受苦。他輕輕歎息,“罷了,你身子好些,我也才放心。再有半月就是年關,晉國也會派遣使者前來,聽聞是你那七哥,我總要讓他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十一弟,讓你兄弟二人好好敘舊。”
楚影抬起眼眸,還未開口就先咳嗽了起來,雲佑澤隻能為他拍著後背順氣。
等咳嗽結束楚影才道,“我與他並不相熟,也不曾見過幾次,倒是這宮裏有不少他的眼線,陛下要當心才是。”
“我心中有數,你想做什麼盡管去做就好。”雲佑澤輕輕拍著楚影的後背,等他平複些才停手,將楚影放回到榻上,對楚影說,“我去一趟太醫院,很快回來。”
楚影輕輕嗯了一聲,目送著雲佑澤走遠,等房門關上才合了眼,安心休養。
雲佑澤直奔太醫院,抓了幾味藥,又順了一套銀針回去,也不管是楚影是清醒還是睡著,上來就扒衣服。
楚影激動的咳嗽不止,整個身子都在劇烈顫抖,血腥味也重了起來。
雲佑澤扶住他的頭,一根銀針刺入脖頸,咳嗽聲戛然而止,楚影怔怔看著雲佑澤,張開嘴想要說什麼,被雲佑澤壓住了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