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佑澤頓住了,怔怔看著楚影,試圖從楚影眼中尋求到答案。
楚影卻隻是笑一笑,很快垂下眼眸,輕顫的睫毛遮掩住情緒,聲音壓的很低,他道,“離開皇城後,我在客棧歇息的空閑聽了一個傳言,說皇城中有一懸案。一夜之間,大理寺十餘在冊人員慘死,均被淨身吊死。像是中了什麼妖法,割不斷的繩索,斬不斷的樹枝。”
雲佑澤緊抿著唇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解釋,當時他隻是恨,想替楚影報仇,便顧不得許多。後來想想這般行徑定會讓楚影察覺出端倪,到時他又該如何解釋。
可那又怎樣,就算重來一次他也會那麼做,頂多是做的再隱秘一些,不讓楚影知曉罷了。
“抱歉,我隻是.....”
楚影打斷雲佑澤的話,“陛下無需道歉。”
雲佑澤啞口,完全聽不出楚影的情緒,他小心翼翼握住楚影的手,下意識就想撒嬌,隻是還未開口就又被打斷了。
窗外傳來左左的聲音,說,“楚瑜來了。”
雲佑澤會意,起身去拿了麵具戴上躲到了床後,楚影也將那杯茶拿了回來,坐等楚瑜的到來。
楚瑜並非是獨自來的,雖然侍從都留在了外麵,雲佑澤也依然察覺到了不少氣息湧入這座小院。
楚影坐在原位,自顧自的煮茶,並未向楚瑜行禮,楚瑜也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直接坐到了楚影對麵,原本雲佑澤的位置上。
楚瑜拿起一個空茶杯在手裏把玩,視線若有若無的瞥向楚影,淡淡道,“雲佑澤沒死,已經在上朝了。”
楚影沏茶的手一頓,雲佑澤昨夜剛到,今日楚瑜就得到了消息,看來楚瑜的消息網動作很快。
暗處的雲佑澤也有這種感覺,隻是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馬不停的趕路,消息前後腳傳過來也就那麼可怕了。
楚影提著紫砂壺給楚瑜倒上茶,“如此,皇兄來是興師問罪?”
“能接近他的隻有你。”楚瑜給出答案,也道出了自己的目的,他說,“雲佑澤並未懷疑你。”Μ.δdl℃ΗxWΖ.Com
楚影抬眸,視線落在楚瑜身上,穿著暗紫色的龍袍,華貴異常,他淡淡笑了一聲,“皇兄想臣弟再回去雲國為質?”
“你放心,朕會安排人手暗中保護你的安全。”
楚影忍不住嗤笑,微微歪頭看著楚瑜,“保護?雲國為質十三年,皇兄和父皇何時保證過我的安全?便是那次刺殺,皇兄所說的退路也不過是擺設罷了。”
楚瑜的視線掃向窗外,他至今都不知楚影身邊的這些人究竟從何而來。且個個武藝出眾,特別是那個戴著麵具的,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精準捕捉到他暗衛的蹤跡,這也導致他至今都不敢貿然對楚影出手,隻能將人留在此處。
“雲佑澤不死,晉國永遠都要活在雲國的壓迫之下,身在晉國皇室,你自當要出一份力。”
楚影不以為然,低垂的眉眼看不清情緒,他淡淡道,“五皇姐也為晉國出了一份力,雖未能有所作用,也是一份心,如今又是怎麼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