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剛離開,隻聽見“哢嚓!”一聲,教室門被關上並鎖住了。
他扶著牆走到一樓,就看到兩輛越野吉普開著車燈,停在教學樓前的操場上,那五人就站在車前,視線紛紛看向自己。
靠在車前的方若南眉頭一皺,便看了眼林燕。
林燕點點頭,往張白走去,將其扶了回來。
看著張白這幅模樣,方若南問道:“怎麼回事?”
張白如同沒事人一樣,淡淡說道:“沒事,剛下樓梯摔的。”
方若南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想要看穿張白,最後才扔出一條毛巾,“將就一下。”
張白下意識伸出手接住,方若南卻轉過身往副駕走去,“上車。”
話音剛落,鄭超說道:“不等他們了嗎?”
方若南道:“剛剛老大打電話來,叫我們趕緊回去。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他們自己會回去的。”
說罷,方若南鑽進了車裏。
張白拿著擦了幾下後,在林燕的攙扶下也上了車。
兩輛車出了校門。
張白獨自坐在車後座,方若南坐在副駕,主駕是張宮。其餘人則在另一輛車上。
張白雙眸望著車窗,道:“去哪?”
方若南道:“回家。”
張白道:“家,在哪?”
方若南沒說話,車內陷入一片寂靜。
見此,張白才不再繼續詢問。
張平村內。
警察已經趕到現場,對張豐田的住處拉上了警戒線進行封鎖。
李成仁進入廢墟內,看著被炸開的密室,對身邊正在拍照的甘五問道:“這案子不小,有什麼發現嗎?”
甘五調出了相冊,道:“三具屍體和大量人體組織,還有這個顯示屏,似乎是監控,不過被炸壞了,所以無法調用……”
甘五忽然低頭看向了腳邊,俯下身撿起一塊碎片,道:“這個材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本來是一顆炸彈的。”
“看現場被破壞的程度,至少是十枚同時爆炸,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威力。”
聽到“炸彈”兩個字,李成仁眉毛一皺,“有調查到三個人的身份嗎?”
甘五說道:“正在調查,但初步分析得出,兩人為槍械所殺,一人為刀刺,同時又受到數槍而亡。”
“就算帶著防彈衣也是如此。”
李成仁凝重道:“身帶防彈衣,又有槍和數枚炸彈,恐怖分子嗎?”
甘五搖頭說道:“雖然我們並沒有找到槍,但能看到很多彈孔和彈殼,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發生過一場槍戰。”
李成仁道:“照你這麼說,那現場就有四人以上了,三個人三把槍,一個人至少帶走一把,卻全都帶走了,不覺得可疑嗎?我懷疑對方肯定有同夥。”
說到這裏,李成仁忽覺得傷腦筋起來,“多人槍戰嗎。”
甘五說道:“也不排除,但那這場爆炸是怎麼產生的?”
李成仁說道:“我們猜測一下:會不會是對方離開的時候,同時引爆了一場爆炸;或者說,是死者利用了定時炸彈,抱著‘打不過就同歸於盡’的想法。”
甘五問道:“後者我能理解,前者的話,為什麼一定要引爆炸彈才離開呢?如果隻是毀屍滅跡,那也太興師動眾、大材小用了。”
話音剛落,鍾學林走了過來,說道:“這個住所的主人,也就是村長張豐田不見了。”
言罷。
李成仁和甘五對視了一眼。
李成仁說道:“周圍沒一個目擊者,看到張豐田離開嗎?”
鍾學林搖頭,“問了好大一圈都沒有。”
李成仁道:“那你有問他們,張豐田出門一般會去哪裏嗎?”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必須找到屋主,因為這一切都發生在他的屋裏,他不可能連一點線索都提供不了,可以說屋主是關鍵證人。
鍾學林說道:“在我們來之前村民都已經找了一遍,很遺憾,都沒發現。”
李成仁看回了甘五,隨後碎碎念道:“有沒有可能,這場槍戰連張豐田也參與了,所以才會跑的。”
思考間,一名少女忽然走了過來。
三人抬頭看去,李成仁問道:“你是……”
少女有些心虛道:“我是張素。”
此人正是張白的姐姐。
李成仁說道:"你是有線索要提供嗎?"
張素點了點頭。
李成仁三人雙眸閃過一抹喜色,急忙說道:“你先放鬆一下。”
說著,鍾學林連忙打開了筆記本,隨時做起筆記。
李成仁才說道:“你有什麼線索要提供?”
張素說道:“村長的下落,或許會在那個屋子裏。”
說著,張素伸出手,指向了‘鬼屋’的方向,“這幾天我一直看到村長往那邊走去,而且他還經常囑咐我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進去,所以我懷疑他會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