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怎麼跟你解釋呢！咱倆也有多年未見了，我難道就不能換一種藥物？”
“換？你不記得十幾年，你是怎麼跟我講的，你用的法門，一輩子隻能用一種藥，是換不了的。除非你把自己的武功全都廢掉，但再練，又需要二十年的光景。你現在都七十歲了，你還會有時間重新練功麼？當我是傻瓜嗎？！”
記性真不錯，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隱瞞也是無用。
管老鬼哼了兩聲，靜坐著：“老東西，你很機靈，咱倆認識幾十年了，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相互什麼都瞞不過對方。我是孑然一身，你有兒有女，還有孫子，他們都在江淮一帶，我知道他們住在什麼地方。”
“你威脅我？”
“沒有，隻是隨便說說而已，老弟，我需要你的幫助。”
沒成想，老友馮老板卻說：“你就殺把我全家都殺光了，我也不會支持你做這樣的事。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雖不是什麼武林大俠，但起碼的仁義道德還是有的！”
“仁義？道德？你一個生意人，還講這些，被你坑害的生意人也不少了吧。十六年前，你在西域的一樁買賣，逼的對手家破人亡，那時候，你的仁義道德都到哪裏去了？”
“你胡攪蠻纏！我不跟你理論，請你馬上給我走！”
馮老板拉開門的一瞬間，他的命就沒了。
……
屍體是被店裏的夥計發現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報案了，馮老板隸屬財神閣，不是一般人，所以這個案子得有大理寺和六扇門的人負責。
屍體是背後中掌，一掌斃命，屋內滿是酸腐的藥味兒，以及一個被踢翻了的爐子。
六扇門方統領問道：“有什麼人來過麼？”
夥計：“有，一個老頭，穿著灰布衣服，顯得破破爛爛的，掌櫃的說是他的朋友，讓我不要到後院來打擾。”
方統領查看屍體的背部：“這個傷痕有點涼氣，像是練過寒冰真氣的人發出來的，掌力不簡單啊。”
邊上是大理寺的趙捕頭。
趙捕頭聽他說話，如釋重負，因為涉及到武林高手，他就可以不管了，徹底輕鬆了。
“方大人，這裏的爛攤子就交給你了，我該回去了。”
“別介啊，怎麼那麼喜歡躲清閑呢，你們大理寺半年來都沒辦過一個案子，就會渾水摸魚啊，跟我一起查查唄。”
“你不是都看出來了麼。”
方統領說：“最近，爵爺跟我提過一個灰衣老頭的事，還特地叮囑我，一定要注意貴重藥物的買賣，特別是涉及到西域藥物的。你看看，藥爐子裏被打翻的，不就是那些名貴的藥材噩夢，我敢肯定，這個人一定是咱們追捕的人。”
“嗯……但也跟我們大理寺沒關係啊。”
“你呀，就會躲清閑。”
突然間，有一名捕快從外頭跑了進來，大呼小叫的：“大人！大人！不好了！”
這年月，最怕聽到的就是這三個字。
方統領和趙捕頭相互看了一眼，頗感緊張。
“怎麼了？能好好說話麼，天塌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