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波領了任務,讓手下的人去清點要帶走的肉票。
外麵的幸存者還有很多,隨便抓一些普通人,還有一階二階的就行。
基地裏麵的肉票是勞動力,不歸常波統籌,他也不想因為這點簡單的事情去調度。
常波唉聲歎氣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陳夢琴正在試戴首飾。
見他唉聲歎氣地進來,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又垮著一張臉?每天都悶悶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穿金戴銀!”
“我還不是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你看了心情好點嗎。”
陳夢琴換了一條項鏈,以前買這些東西都要鈔票,現在隻用搶就有。
還沒多少人搶,多好呀。
陳夢琴又戴上了幾個戒指,衝常波晃晃手指:“你瞧,好看嗎?”
常波哪有心情看她,悶悶地坐在床邊,開了一瓶礦泉水。
兩個人一天三瓶的分量,他一口就喝了一半。
“準備一下,後天咱們要去一個地方出任務。”
“啊……我也要去呀?真煩人。”
陳夢琴頓時不舒服了,把新到手的衣服往地上一丟,回頭再看常波的臉色,又覺得奇怪。
平常出任務也沒見他這樣啊,今天怎麼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陳夢琴走到他身邊蹲下說道。
“任務很重嗎?要命嗎?”
“任務不要命,但是你看看這個。”
常波拿出照片,指了指岸邊的一個人影。
陳夢琴嘟嘴說道:“哎呀,這麼點黑影怎麼看得清楚呀?你是識別出了什麼要緊的?”
“十八年前,咱們丟了的那個孩子,你還記得嗎?”
陳夢琴馬上沉下臉,沒好氣地推開他。
“怎麼,你後悔啦?”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後悔呢?”
常波抱住了陳夢琴,吸吮著她發絲上的香水味,摟住了她的腰。
“這麼多年了,你看我什麼時候後悔過?”
陳夢琴冷笑:“你那個老不死的爸,在外麵把你生下來,等你十二歲了才把你領回去,轉身又跟他老婆生了一個兒子,要不是當初我勸你把他丟掉,常家的財產能到我們手裏嗎?”
“你可別忘記了,咱們能在基地裏站穩腳跟,也是靠當初那筆財產。”
“老大爺多精明的人啊,沒那筆錢,我們一開始哪兒找人搜羅物資,哪有資本建立小隊?末世人心才可怕呢,沒這些基礎我們怎麼調動他們?”
“當初的事情是我們倆一起做的,你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常波想到小時候的事情心裏就恨。
他的媽媽是個三陪小姐,雖然是她灌醉了常雲才懷了他,可這個老不死的居然一分錢也不給他們母子用,一直到媽媽去世了,怕負麵影響才把他接回去。
當初他以為做了常家的大少爺,就能夠做人上人,結果老爺子和老爸隻想讓正房生的小畜生繼承。
要不是他和陳夢琴把小畜生丟了,現在他過成什麼樣都不一定。
常波眯起冷眸說道:“當時幸好有你,我們兩才能做到瞞天過海。”
“我們兩一起再城中村的平民窟長大,房子的旁邊一邊是公共廁所,一邊是拉皮條做生意的地方,你能出頭我就有盼頭,我當然會幫你呀!可你現在說這些幹嘛,是想給我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