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焦四兒昨晚下手了,果然不出所料,這幫孫子還真是天生的壞慫,幹這種事情真是太拿手了……”
肖樂天一聽放下筷子一抹嘴就往外衝“走走走,去書房說!”
與此同時,在昨晚過火的三個村莊裏,搖頭晃腦的焦四兒和他身邊的狗腿子們又一次出現了。
“哎呦喂……這這這,這是怎麼個話說的?好好的怎麼就走水了呢?天寒地凍的,這可讓大家夥怎麼過冬啊……”焦四兒看見那一片依然冒煙的火場,痛心疾首。
這時候的村莊裏,氣氛已經可以用悲慘來形容了,無數女人和孩子圍著自家柴垛的灰燼哇哇大哭,家裏大牲口的草料,冬天做飯用的柴草都沒有了,這可怎麼活啊。
男人們聚集在一起,有的愁眉苦臉有的怒目而視,大家圍著村長正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報官把,這麼大的火肯定是有人害咱們,咱們交了錢糧了,官府就得管咱們……”
“你拉倒吧,這些柴草垛咱們看著是寶貝,人家官老爺看著就是一堆垃圾,更別說給那些衙役捕快們的孝敬錢了,到時候本錢沒回來還得倒搭進去一筆……”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成花錢買柴草吧,大夥誰家有那個閑錢……”
就在議論紛紛的時候,焦四兒他們出現了,而且張嘴就是不陰不陽的嘲諷聲“嘖嘖嘖,天寒地凍的沒了柴草,這可怎麼活?可憐啊,可憐……要我說,該賣地的就得賣,手裏拿著白花花的銀子,那不是要肉有肉,要酒有酒,還在乎這點玩意!”
“媽的,就是這幫外鄉人使的壞,昨天他們來買地沒人賣給他們,他們肯定半夜來報複咱們……火就是他們放的!”
“對對對,肯定是他們,要不然怎麼可能十幾個火頭從東到西一起燒著了呢?這就是他們故意使壞……”
氣憤的村民們轟的一聲圍了上來,激進的甚至把糞叉子都抄起來了,看樣子一下秒就要戳焦四兒幾個透明窟窿。
“哎喲,哎喲!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你們要造反嗎?聚眾就要殺人不成……”焦四兒拍著自己的臉冷笑道“動手啊,你丫的動手啊!當爺怕你不成?你要不動手,你就是我孫子……”
“你!”抄糞叉子的小夥子氣的揚手就要打,結果讓村長給死死的攥住了手。
“這位大爺,您有錢有勢不假,我們小門小戶惹不起您,但是想靠這樣的手段強賣強買我們的養命地,我告訴你那就是妄想!”
“哈哈哈,養命地?就你們這幾條賤命還用養嗎?爺我一隻小手指頭都能碾死你們……他媽的,這要是在開國時期,跑馬圈地想占多少就占多少,誰敢放一個屁?”焦四兒說的胡子都吹起來了。
這時候旁邊的狗腿子們也紛紛開口了“說的沒錯,這天下是我們滿人的,你們漢人不過就是拉磨幹活的大牲口……還想什麼養命?你們這些賤命能活幾年,還想養幾年?爺們拿著雙倍的低價買你們的地,這是抬舉你們,一群狗東西……”
村民們萬萬沒有想到,這群外來客居然這麼囂張。“老子打的就是你……”年輕的小夥子們終於忍不住了,衝上去一拳就打趴下一名家奴。
有了第一個帶頭,剩下的年輕人也忍不住了,轟的圍上來一群。拳打腳踢之下是這幫狗腿子的淒慘吼聲,不過這時候他們的嘴依然很硬。
“打的好,你們有種別停,有種打死老子……哎呦喂,我的腰哦!”在一片混亂之中,焦四兒連滾帶爬的往村子外麵逃,一邊跑嘴裏一邊還罵。
“有種你們接著打,有種你們打死老子……”在罵聲中,焦四兒嘴角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就在村口的戰爭打的不可開交之時,突然從莊頭土路上走來四五個身影,一看這場大亂這幾人當時大吼一聲“住手!全都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行凶,你們不怕王法嗎?”
走來的幾人正是同知衙門裏的衙役,由於塘沽這地界屬於水旱碼頭,直隸府直接在這裏設立一個同知衙門和協台衙門,一文一武負責這裏的軍政和民政,所以說周明奎這位同知老爺,也就成了塘沽地界的父母官。
這幾名捕頭正是之前抄黃舉人家的骨幹,今天來這裏也不是偶遇,而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他們就是焦四兒花錢請來的。
“來人啊,把這些膽敢百日行凶的刁民給我鎖起來,帶回衙門嚴加懲處!”捕頭周興大吼一聲,身後的屬下向狼一樣撲了過去,手中鐵鏈嘩啦嘩啦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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