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萌芽的兵變之禍被老掌櫃給壓了下來,不僅是壓了下來最後老掌櫃甚至拋出了心中隱藏了一年多的秘密,肖樂天是隱龍的秘密。

所有人都驚了,其實在場的人偶爾真都幻想過有一天肖樂天能登頂,然後大家封王拜相什麼的。不過這更多的都是人們酒後的笑話罷了,經過肖樂天小課堂的洗禮,新軍官兵們已經不大相信這些中古時代的傳說了。

但是今天範鐮卻給大家拋出了一個重磅**,他知道今天倉庫裏的兄弟們都是絕對可信的,這些人不僅是肖樂天一手教育提拔起來的嫡係,而且他們的家族和親人也都在刑堂王懷遠的‘保護’下生活,這些人的忠誠度完全不必懷疑。

既然沒有泄密的擔憂,老掌櫃就把曾國藩和肖樂天曾經談論過的隱龍之論給砸了出來“你們以為我這是開玩笑?你以為我這是給我的姑爺吹牛?你們以為我隻是大戰之中穩定你們的軍心?”

“錯,大錯特錯,這番話根本就不是我說的,說出這番話的人是大陸上一個鼎鼎大名的大人物,你們都應該聽說過,他就是曾國藩!”

轟的一聲,在場的軍官們都炸鍋了“曾剃頭?咱們的生死仇敵?”很多軍官都是天國老兵,他們下意識就擺出了敵視的態度。

“都安靜點!忘了你們的身份了?你們現在是丞相大人的新軍,過去的你們已經死了,所有仇恨都給我丟到海裏去,除了服從命令之外別想用不著的。”

梁坤把這些人罵老實了,一個個臊眉搭眼的接著聽老掌櫃教訓。

“兄弟們啊,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和曾國藩有仇,但是仇恨放一邊去,這個曾剃頭可真有才啊,這點你們要服氣啊!能寫出《冰鑒》這樣的書出來,能不是人才嗎?”

老掌櫃的話沒法駁,這還真是事實,曾國藩雖然是敵人但是這個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曾國藩的警戒網為什麼單單放過了我,也許他知道我和肖樂天的關係吧。也就是那一天我聽到了隱龍這個詞……”

“什麼是龍?龍又有多少種?這我可鬧不清楚,曾大帥也沒有說清楚,但是我至少知道了龍有真龍和隱龍的分別……北京城的朝堂上,天國的南京城裏,坐在金鑾殿上的都是真龍,哪怕隻有一天的皇帝命,他也是一條真龍……”

“而隱龍則千變萬化了,按照我姑爺和曾國藩的原話形容,凡是能夠影響咱們國運進程,讓他蒸蒸日上的都算一條隱龍,曾國藩是,我姑爺肖樂天也是……”

範鐮雖然讀過書但是並不算文人,他隻能大概的複述一下那天密談的皮毛,可是就這點鳳毛麟角就足夠這群人驚掉下巴了。

“咱們的丞相大人是隱龍哎……這也太高大上了……我們追隨丞相大人不也混成蝦兵蟹將了?”

“有道理啊,說的真有道理……曹操這麼說就是隱龍了?嗯嗯嗯,沒有錯曆史上的那些驚世駭俗的權臣,甚至比皇帝權力還要大,這不是隱龍是什麼?”

“沒錯,可能就是因為時運不濟,隱龍才沒機會化身為真龍……更有一種可能,是隱龍不願意化身真龍,他寧願自己委屈也要護著一國的元氣,就好像嶽爺爺那樣!”

人們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就差算肖樂天什麼時候登基了。

這時候反而沒有老掌櫃什麼事情了,他和梁坤相互對視了一眼,往角落裏挪了挪低聲耳語起來。

“老掌櫃啊,您這樣好嗎?雖然這麼弄穩住了軍心,但是後患可不小啊!就算他們都是丞相的忠臣,可是難免有個喝醉了說酒話,或者說夢話把這個秘密給泄露出去啊……到時候傳到對麵大路上……”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琉球丟了,就算不泄密肖樂天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去,這已經逼到這個份上了,我是真想不出什麼穩定人心的妙計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倉庫裏爆發一陣歡騰“對,說的沒錯,丞相是隱龍,隱龍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死去,天授神權還有多少大事等著丞相幹呢,丞相怎麼會死在無名小卒的刺刀下!”

“萬歲!丞相萬歲!”到最後這幾十個人居然狂熱的吼起了萬歲,嚇得周圍警戒的士兵渾身一哆嗦。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梁坤和範鐮搞這種秘密集會是不可能騙過琉球君臣的,但是他們根本無力改變什麼,現在的琉球新軍勢力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

尚泰王坐在嗶啵作響的火堆旁,麵無表情的聽著金長森向他轉述探子的情報,明明是溫暖的夏夜卻讓年輕的王心中一陣陣發寒。

“陛下!您要決斷了,害人之心咱們沒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天知道這些新軍軍官們湊一起商量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金長森苦口婆心的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