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梯上麵,常興饒有興致的看著付雲欣在原地發愣,怪不得季昆老是在南哥麵前念叨。果真是扮得一手好呆萌,她似乎是能隨時隨地的陷入發呆狀態,然後忽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讓人心頭一跳。
這簡直就是一直不斷撓主人手掌心的貓嘛。
隻是,前幾天上課的時候,南哥在講台上一本正經的講課。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一聲雷霆,叫出付雲欣的名字,還十分囂張的玩了一把教師威嚴。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有了聯係。
他記得,從很小的時候,就聽身邊哥哥們有意無意的提過,說南哥心裏一直記掛著一個人,找了很多年。卻不知為何,總是動用了一些不能隨意動的力量也沒有找到。這個人是誰,和南哥之間的關係是什麼,倒是沒人提過。這幾年,不知道是因為大家都懂事了,還是因為被各自家族裏的事務漸漸纏身,南哥的這個八卦倒的像是水一樣了無痕跡。
直到這個暑假,他和南哥一起去澳洲看季昆的時候,幾個人躺在夜幕下的草地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潮濕星空時,季昆當時幽幽說了一句,“這些年過去,你到底是找到了吧?我是真羨慕你啊。”
當時南哥笑了笑,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徒留季昆在旁邊歎氣,嘴裏叼著的草根被他咬成了幾截,偏偏還很惡心的往外吐,翟南躺的地方比較高,沒有受到牽累,最後碎草和口水最後卻都噴到了離他最近的這個老幺的衣服上。
常興鼻子歪了歪,自己這個老幺真不是好當的,既要承得起各位哥哥心血來潮的友愛,也得好好忍著個別人的變態嗜好。比如季昆這種從內到外都散發著一股藝術家變態氣質的人。
眼前這位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生會不會就是南哥找了多年的人呢?
她的眼睛很亮,即使是在出神想事情的時候,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如果不是仔細看,那麵沉似水的寧靜裏還會給人一種內斂羞澀的感覺。
這樣的女孩子看起來簡單,卻總給人一種沉重的錯覺,不知道南哥念念不忘的人是不是她,如果是的話......常興比對了一下眼前的女生,又想了想南哥的性格脾氣,心底裏倒是覺得兩人很適合做情侶。當然,這得忽視掉華麗麗的年齡差。三歲隔一代,如果付雲欣和他同歲的話,五歲豈不是要接近兩代了?
“老幺,你站著幹嘛呢?”身後,熟悉的聲音一聲緊似一聲,看來是有人等得不耐煩了。
常興微微彎腰,拉了一把正表演什麼叫天然呆萌的付雲欣,“走吧,樓上的幾位等不及了。”
“哦。”付雲欣回過神來,被他拉得腳底又差點踩空了樓梯,隨口問道,“你和翟老師認識?”
常興頓了頓,回過頭來笑笑,“不瞞你說,從很小的時候,南哥就帶著出去玩。昨晚的時候,你可能去參加昆哥的洗塵宴了吧?如果不是係裏有迎新晚會,可能就不是你一個人被帶過去了。”
見付雲欣麵有疑惑,他忽然想起來,“你不要覺得尷尬。我知道你和南哥沒有流言傳的那樣。我是相信你的。”
他不知道這個解釋到底算不算是說到了少女的心事,說完後,也覺得自己這句話過分突兀,實在是沒有必要。
眼見著付雲欣還是一副沉靜的模樣,不知道心地又在轉著什麼主意。饒是他腦筋活躍,向來懂得察言觀色,此時也有些摸不透她在想些什麼。不由得歎道,果然,還是南哥有眼光,挑來挑去,找來等去的,看中的是這麼一位尋常人無法把握住的女生。
白樺林裏有單獨的一間是開給他們幾個的包間,平時裏寧可不做生意也要為他們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