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在聽到翟南一聲“下課”的時候,韭菜暗自舒了一口氣。他碰了碰旁邊對著課本發了一上午呆的郝仁,“同學,你可以活過來了。”
郝仁像是雕像一般,依舊低著頭。
韭菜有點擔心,“擦,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老是跟丟了魂似地。你這是怎麼了?”這一次,韭菜手下沒有留情,直接拍在了郝仁的後腦勺,讓他的頭幾乎磕在了課桌上。
郝仁驚住,不由得揚聲,“你他妹的的有病吧!”
此時,所有的人都在準備放學,課堂裏充滿了收拾課本的匆忙,卻也安靜。郝仁這一聲幾乎震住了全班,連翟南也抬起頭來像他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韭菜沒麵子,沒有目的得回瞪了一下不再理會郝仁,悶悶地收拾起自己書本。
這一聲吼也讓郝仁清醒,他不自覺的抬頭,空空的朝安淳丹所在的座位瞄了瞄。
安淳丹今天穿了一身明黃色的休閑裝,濃黑如瀑的頭發披散在肩頭,臉上幹淨清澈依舊,表麵看來,依舊是全係甚至是外係男生都供在心裏的女神形象。
郝仁隻看到安淳丹迅速轉過去的頭,頭發微微顫動,那副背影裏找不到半絲在酒會見麵時的成熟和狼狽。相反,那種淡定和清純,像是股致命的吸引力,吸引著所有男生的目光。
他伸手合上書本,心裏很不平靜。
他先入為主的認為,能出現在翟三爺的身邊,安淳丹並不是心甘情願的。就像她當時臉上那塊遮不住的紅腫,還有她在自己懷中時的微微顫抖,他認為她是有難言之隱的。
也因此,在昨天表哥程懷把他叫到城南郊的家裏時,他據理力爭,表示自己當晚救同學並沒有錯。
相反,他對於表哥為了生意,而顛倒黑白的行為表示很失望。甚至,仗著程懷對他的忍讓,他直接出口維護安淳丹,根本就不相信程懷要跟他說的話。
“你先走吧。我心情不太好。”郝仁轉頭對韭菜說話,到底是剛才讓他下不來台,郝仁心裏也是有點歉疚,“剛才不好意思了。”
韭菜怏怏的,甩甩手,很是瀟灑的拿了書包往外走,“行了。晚上請我吃頓飯。”
安淳丹收拾東西的速度有點慢,郝仁拿著書包等在教室門口,她一出來,郝仁就上前攔住。
“我想問你一點事。”郝仁話語放得很輕,他也有點難為情。畢竟,無論是不是心甘情願,那都是安淳丹自己的事情,這與他一個外人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安淳丹順了順頭發,並沒有介意,反而是笑笑,給了他一個很是嫵媚的笑,讓郝仁看得有些晃神,“好的,那我們先一起去吃飯吧。我也很餓了。”
下了課,翟南就急燎燎的往宿舍趕,連中午的飯菜都沒有心情買。
他就是不放心付雲欣一個人在家,雖然,這個小包子的表現一直都像隻貓一樣的很溫順,可是,如果她脾氣上來了,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可能,就算是他,也是阻止不了的。
再加上,這幾天付雲欣很配合的呆在他的家裏,在他講明了安排後,甚至連回宿舍休息的意見都沒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