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透過敞開的門能感到外麵庭院地上如霜般的月光,透著中秋特有的涼意,讓人從心底裏感到涼意。
周玉珍站在門口望著外麵,一手輕撫太陽穴,剛才餘安安說的很是呱噪,她忍耐的著實辛苦。
諾大的房間裏,原本已經空無他人,卻不知,珠簾響動,一個身影從半圓形的裏屋出來。緩步走在周玉珍的身後站著。
這人並沒有說話,隻是和周玉珍一樣抬頭望著外麵的一地月光,兩人前後交錯站著,地上的影子卻絞在一起後又各自延伸到不同的方向。
良久,周玉珍都沒有回頭。隻是,目光一轉,在看到庭院中用小方磚圍起來的一方花圃中時,幽幽歎氣。美人一舉一動都是風情,月光掩映下,周玉珍原本深邃的五官也變得有些柔和,這聲若有似無的歎氣也顯得格外嫵媚多情。
身後的人上前一步,雙手伸出直接環抱住周玉珍的肩膀,讓她輕輕靠在自己的懷裏,“歎什麼氣。不高興的話我幫你解決了。這個餘安安知道的也忒多了。”
周玉珍的個子本來就不矮,骨架寬大,再加上那張可莊可豔的臉,在外人麵前她總是散發著一種盛氣淩人的淩厲美感。可眼下,她渾身仿若無骨,靜靜窩在身後男子的懷抱裏甚是小鳥依人。那副楚楚可憐的小女兒態讓身後的男人一低頭就在她的頭頂發絲上親吻起來。
“不用。”周玉珍頭頸微動,蹭著身後男人的胸口,眼神裏透出不屑,“就先讓她囂張幾天再說。”
男人眉間一挑,停住正伸進她上衣下擺的手,“怎麼,你當真對那小子的有意思?”
“嘶”,周玉珍舌尖吐氣,輕輕呻吟,兩手握住男人放在肚皮上的手細細摩挲,“你的手好冰,我幫你暖一下。”
“你還沒說呢。”男人咬住她的左耳耳垂,耳垂上一點小小的珍珠首飾在男人口中翻轉進出,周玉珍臉開始慢慢泛上潮紅。
“你吃醋了?”周玉珍此時哪還有剛才麵對餘安安時的矜持高貴,整個人在男人的懷裏幾乎要化成了一灘水。她仰起頭咬住男人的喉結,輕輕吮了幾口,“瞧你,我這不都是為了你麼?怎麼反倒怨起我來了?”
美人撒嬌,尤其是周玉珍這種平日裏一本正經到不容侵犯的美人忽然撒起嬌來服個軟,任哪個男人都不可能會把持得住。此時,男人笑笑,上下移動著的喉結就又被周玉珍含住。周玉珍暗示的太過明顯,這時候做柳下惠的就有陽痿嫌疑了。男人激動地反手握住懷中人不安分的雙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我不要你暖手,我要你暖我。”
周玉珍笑,接著男人轉身的力道,高高揚起的雙腳一踢就直接把門虛掩上。
當付雲欣還在愣神的時候,翟南已經大跨步走到了她的背後。剛才一進門就見付雲欣手扶著門框,撅著小屁股似乎重心不穩的樣子,她的個子中等,在翟南眼裏依舊是記憶中肉肉小小的模樣。隻是,這次相遇,付雲欣對他一直流露出警戒和防備,即使是最近對他稍微親近一些,但仍然是那副主動拉起距離的樣子,哪裏會露出這樣毫無防備的無辜模樣。
當下,翟南心中一熱,摒起呼吸,不動聲色的站在她的身後看她在驚訝什麼。
其實,這一整個包廂都是翟南幾個人聚會的專屬房間,是不對外營業的。就像在A大白樺林餐廳裏麵的小包廂一樣,隻要是想來了就能隨時過來玩一玩,不會有其他陌生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