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南覺得好笑,看小肉包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她還很享受跟胖子一起丟鉛球的過程?算了,他不插手了。A大的這場運動會注定會不同凡響啊。
當即,翟南攬住她,掐了一把軟軟的腰肉,“走吧,我們回家吃飯。我最近得研究下運動員食譜了。我們一起加油!”
付雲欣眼望屋頂,忽然覺得自己的胖子路可能就要這麼越走越遠了。
“南哥,你確定不要我交點夥食費麼?”
翟南手上用力,在滑滑嫩嫩的小腰肉上摸了一把,“不用了。你的夥食費每天都在交。我很滿意!”
......
餘慶天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雙哭得紅腫了的桃花眼,那張嬌弱如花的臉上依稀可以看見殘存的淚痕,看得他很是心疼。餘慶天還沒有說話,就聽眼前的人抬頭,直接撲到他的身上,渾身輕顫的嚎起來:“老爺,快救救我們的孩子吧。”
這話卻是從何說起?餘慶天手上的血管都被輸液的吊針紮得鼓起來了,渾身上下都是藥味,他生平最厭煩住院,也最討厭這種跟死人一樣看著別人對自己哭的情形。當下,不顧美人的楚楚可憐,也不再像往常一般享受胭脂水粉在懷中的小鬧。張口就要責罵。
可是,嗓子裏幹的要命,似乎是長久昏睡,人剛醒還沒有緩過神來。隻得拚命地把懷中前段時間剛破了身的年輕小妾往外推。
小妾死死抱住他,委屈異常:“老爺,你不想要我了麼?老爺,你千萬不能走啊。你走了以後,我和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啊?”
這話實在是不吉利,一醒過來,就在最討厭的醫院裏,還滿身的藥味,手上插著管子,心裏本來就煩得要命。偏偏這個小妾又不懂事,上來就嚎,嚎的內容還都是些咒人死的話。餘慶天兩眼望天,這個小妾當時是自己坑蒙拐騙的哄了大半年才上了自己床的。當初看重的就是她那股出身鄉野,文化水平不高卻說出來的話各種憨直逗樂,本想著,這麼個可以跟女兒當姐妹的妹子抱回家來調教著也是件人生樂事。卻不想,平日沒事倒還好,說幾句不中聽的話雖然蠢蠢的卻也能逗得他哈哈大笑,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成年男子的魅力和高大。而現在這種時候,他正需要有個美人過來嬌滴滴的幫把手,把自己趕緊抬回家後。誰知,來的偏偏是這麼個沒有眼力見的貨色,當下怒火燒心,恨不能馬上就把這小妾甩掉了事。
餘慶天推了幾下,手上發軟沒推動,再加上小妾年輕力氣大,而且向來是恃寵而驕,正抱著他的胳膊準備大大的訴苦說委屈,她又哪裏會讓餘慶天輕易地把自己給推開呢。
無奈之下,餘慶天隻得看看周圍,想著有誰還在身邊,好幫著自己解解圍。最好是自己那悶聲不響幫了自己大半輩子的發妻李氏,雖然,現在他正跟自己鬧著呢。可是,餘家現在已經非比尋常了,少年夫妻老來伴,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餘慶天的心裏還是最信任最期待發妻幫著打理的。他也自信,能愛自己愛到這麼多年獨自一人在餘家兢兢業業的處理事務,肯定不可能忍心看著自己剛醒來就這麼被個年輕的外來女子給霸占住。雖然,把自己隨便丟在醫院裏這事是發妻工作的失誤,但是,當時小兒子餘梓息做的混賬事肯定也讓她受了頓驚嚇吧?恩,當時情況很亂,她肯定是沒有顧得上想周全才會讓自己在這裏的。
抱著這想法,餘慶天的心裏期待著那個熟悉的人就站在旁邊。卻不料,這不看還好,四下裏一掃,餘慶天的心就涼了半截。
空蕩蕩的病房裏,除了儀器嘀嗒嗒的響外,就是圍了一床的半大孩子,這些孩子平日裏都是發妻李氏在照顧,此時卻都是和小妾一樣的雙眼通紅。那一雙雙的兔子眼還帶著淚,巴巴的瞧著他。那樣子,十足十是過來見他最後一樣的。
這真是大大的不吉利。
餘慶天眼睛溜了一圈,把醫院的床腳牆根都找了一遍,就是沒看見李氏的身影。小妾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喘不過起來,圍了病床一圈的半大孩子們都跟看死人一樣的瞪著他,這些都讓他的心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