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雲欣雖然有些精疲力盡,也默默嫌棄了一把身後人的幼稚。可是,翟南剛才一堆的話到底是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
待翟南鬆開手,正討好的攥拳給她捶肩膀時,付雲欣伸手製止,很是正經的看著他。
隔了一天沒見,盡管路邊的燈光昏暗,再加上旁邊的樹影婆娑,讓人的視線受到幹擾。可是,翟南臉上的憔悴依舊清晰,隻有那雙時時散發著冷厲和溫情的吊梢眼還算有神。此時,見小肉包拒絕自己的示好,翟南眼睛轉了兩轉,忽然一拍腦袋,狀似反應過來:“好!不就是拒個根本就沒有擺到台麵上的婚約麼?我現在就給老頭子們打電話,周老三還沒走吧?我們正好殺到城南周家,一起登門說明情況去。”
說著,伸手拉了付雲欣舉在腦門上的手,直接大步朝前的要往白樺林去。
“別。”付雲欣跺腳,“我不是那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翟南停下,看著小肉包一副苦惱的樣子,隻覺得看不夠,這個丫頭乍看之下平平常常,樣貌氣質的話頂多算個中人之姿,在他見慣了的名媛裏麵並不算出眾。可是,就像是老天專門派來勾搭他翟南一樣,不論她做什麼動作,有什麼表情,都像是一個擱在他心頭上的小手,時不時得撩撥著他心裏最柔軟的地方。此刻,付雲欣輕咬嘴唇,肉乎乎的臉頰上,雙眉輕皺,直看得翟南心疼。“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我不知道的麼?”
秋風蕭瑟,晃晃悠悠的樹葉隨風落下,飄在付雲欣的肩上、頭上。她搖搖頭,順手摘下掉落在身上的葉子,丟在地上:“不是。周家婚事不著急。我有些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我想,就算是問姐姐,她也不一定知道,答案應該隻有你知道。”
“什麼事?”付雲欣的眼睛閃閃發亮,在昏暗的路邊,就像是一雙明亮星星般照耀了翟南剛剛灰暗下來的心。究竟是秋夜,溫度降低的厲害,在外麵呆久了還是會有些冷,見付雲欣無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似乎是有些畏冷,不由得搭上她的腰,建議道:“這裏四處都是風,呆在這裏時間長了就會讓人感冒的。要不,我們先回家再說吧。隻要你不把踢走,隻要我知道的,一定會知無不言的。”
付雲欣點點頭,想要掙脫翟南搭在自己腰間的手,後來想想,這家夥每次出門都如此,屢禁不止,說了也沒用,倒不如省點口舌功夫。
於是,翟南很是欣慰的感到,自己昨晚在宴會上做的舉動實在是太正確了。當下,在小肉包略微厚實了幾層的後腰肉了摸了把,暗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再接再厲,爭取早日本壘打!
A大實在太大,如果是走路的話,兩人回去後恐怕是沒精神繼續談話了。陳小刀開了車送兩人。到地方後,一言不發的走了,留下付雲欣“一?”了下。
“陳峰有事要做,他隻好出山了。”翟南解釋道。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剛才在車上,許是因為有暖氣,許是一塊大石頭終於暫時安穩落下,他居然小睡了一會。此時,睡眼眯著,即使微微上吊著的眼角都有種懶懶的魅惑,看得付雲欣麵紅耳赤。
“哦。”付雲欣悶悶點頭,剛才在車上,她看著翟南在旁邊握著她的手睡覺,傳到她手心裏的跳動溫熱而活躍,讓她懸了一天的心也有了著落。看這人悶聲不響的睡著,想來也是累極了。當即,心裏軟軟的,暖暖的,方才硬撐著對陣周老三時的疲憊稍稍緩解下來。
橫豎是到了職工樓的大門,兩個人就算是慢悠悠的溜達著,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回去。
“你剛才說一直在找我,所以沒有顧得上周家的婚約。這是什麼意思?”付雲欣說出心底的困惑。“而且,我姐姐也說了京城付家和我家的關係,我想來想去,覺得我這麼一個大麻煩,實在是不值得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冒著各種風險來保護。所以.......”付雲欣認真的問,眼睛卻不敢看旁邊的翟南,隻是低著頭,慢慢往前走。
翟南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不顧小肉包的掙紮,“我們以前是認識的。不過,當時你年齡小,應該還沒有記事,所以,可能就把我忘記了。”
翟南淡淡的說,心底卻很緊張,生怕小肉包記起什麼不該記起的事情,說起往事隻是說一半留一半,盡量隻說無關痛癢的。“可是,我一直覺得你很可愛,總覺得,和你分開後,一直在想著,那個長得像小肉包一樣可愛的女娃娃去哪裏了?於是,我就花了很久的時間去找你。雖然,你覺得不可思議,或者我這人實在是無聊的要命,又或者是精神不正常的瘋了。但我確實是在找你。一開始,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找到你,隻是覺得,那個很可愛的像是小肉包一樣白白軟軟的小丫頭實在是太鮮明,每天都在我腦子裏晃著。你可能不知道,我爸隻有我一個孩子,在家裏,我都是要什麼有什麼的。可是,唯獨是你,我無論怎麼做,怎麼找,都沒辦法如願以償。可能,正是因為一直無法得到,所以我就一直在找。找到後來,我發現,找你就成了一種生活得習慣和方式。後來,也就懶得去想其他的,********的找。可能,在不知覺的時候,我已經把找你當成了生活裏的尋常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