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銀色的東西是什麼?付雲欣抬頭看了看還開著的燈,愣住了。
“怎麼這麼長時間?”這麼說著,翟南就進來了。
他一眼就瞧見付雲欣手裏的紙袋,第一眼看見的,也是這個詭異的閃著銀光的東西。
“能給我看看麼?我不拆開。”半晌,翟南指著紙袋問,很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到正低頭看紙袋的小肉包。
付雲欣沒說能不能,默默把紙袋遞給翟南,一屁股坐在床沿,“你和我二叔用什麼換來的我們一家不被打擾?”
“沒什麼。你不用擔心。”翟南低頭看了看蠟漆,把燈的開關按到底,白光亮起,先前的淡藍色燈光瞬間全無。他摸著手中的紙袋,又看了眼恢複了紅色的蠟漆,“你確定不打開麼?”
“你看出什麼了?”付雲欣見翟南鄭重其事,“我不想打開。不論裏麵裝的是什麼,我隻要一開了,就是接受了爺爺給自己的名字。我就覺得自己是那麼的不招人待見。這感覺很不好,我不想這樣。”
翟南把她的身子轉過去,讓她對著燈光坐,同時把紙袋放在她的麵前。白色的燈光正好穿過牛皮紙袋,除了一個四方形的黑印外,這個紙袋看起來裏麵並沒有什麼東西。
“什麼意思?”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爺爺是把付家最重要的東西留給你了。”翟南把紙袋塞到她的懷裏,“我覺得,老人家不是不待見你。他能花心思,翻遍字典去為你取名字,就算是再討厭,也沒必要用一兩個星期去討厭你。更何況,俗話說的都是隔代親,哪裏有什麼隔代仇的?你當時都沒出世呢,又怎麼能知道,他對你是不是太喜歡了,所以連取名字這件小事都要親自去做?”
“你別安慰我了。”付雲欣垂頭,很是泄氣,“上次說起京城的時候,姐姐有說過,我和她的名字都是來A市後,我媽又重新取了的。一方麵是掩人耳目,另一方麵也是希望我們有個新的人生。我以前的名字叫付努,你知道我姐的名字麼?”
“這個啊,你沒有問她麼?”翟南覺得有點熱,手有些癢。每次隻要看見小肉包在麵前,他就本能的想要緊緊貼著她,隻要不是攬著她,摸著她,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眼下,付雲欣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而且滿臉的苦惱,他很想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裏好好親一親,很想強迫性的讓她不要在想這些複雜的事情。可是,往常裏耍流氓吃豆腐很拿手的動作,就是施展不開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小肉包眨巴著眼睛對自己發問。
“沒有。”付雲欣晃了晃紙袋,裏麵的東西隨著她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從袋子底部滑到袋口,像是失重了一般。“當時太震驚了,我也就沒又想起來問這個。其實,我到現在,還是有點不能接受我的爸爸是京城的一個世家子弟。太不像了。”
“那以後想起來的時候問你姐吧。”翟南笑,食指一勾,在她的鼻尖上一刮,“等哪天,你想要打開了,一定要叫上我,而且,除了家人和我外,你不能讓其他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