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վס(1 / 3)

坐在體育館的前排角落,看著不斷變幻著的燈光,耳邊是不時地喧囂。即便是不回頭,也知道身後已經瘋了的女學霸們早就化身成餓了快兩三年的狼了。

付雲欣的位置是季昆前幾天送過來的。和她從教務處裏拿到的年級票不在一個區域。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兩個空位,付雲欣想了想半天,也不知道旁邊的人是不來了,還是遲到。

場麵氣氛很熱鬧,季昆成功的把在酒吧裏做暖場和專場時的積累出的經驗運用到了演唱會上。出場時十分風騷的晃動了下身後張開的天使羽翼,塗滿了藍色油菜的眼睛眨了眨,身後的小型屏幕上倒映出的影像又引起下一輪的尖叫。

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歡這種浮華的熱鬧,付雲欣並沒有感染到現場的熱烈氣氛,相反的,周圍熱鬧的氛圍,讓她有種處身在周新玨酒吧的感覺。周圍人的興奮都是超脫了正常生活得熱烈,讓她覺得這些人都像是妖魔化了怪獸,在這個演唱會的時候,平日裏壓抑著的那些瘋狂念頭都被無所顧忌的張揚了出來。

季昆小跑,在體育場大舞台的各個方向都和觀眾做了互動,維持秩序的保安們很費力的阻止著要衝上來的幾個狂熱粉絲。

真是個妖孽。付雲欣念叨,想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溜到斜旁邊的後台入口,然後走後門直接回家算了。李媛媛沒有來,說是要陪著季昆去南部一個小城市出差。翟南本來是要來得,卻臨時接到電話,匆匆忙忙的走了,她還是陳峰送過來的。身邊沒有朋友陪,舞台上的季昆又太風騷,風騷的讓付雲欣總是有種不認識他的感覺。

如果是前世的話,當紅歌星來學校開演唱會,並且自己和歌星還很熟,直接被安排在vip的位置來近距離體會演出,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能讓付雲欣興奮地好幾天都睡不著覺。可是,現在,付雲欣有心事,一點都沒有覺得興奮。

整場演唱會,季昆換了三套服裝,一套比一套華麗,季昆臉上的笑意根本就沒有停過。他就像是專門來到人間蠱惑終生的妖孽,俊美的臉和那讓人沉醉的嗓音,混雜著身後經他手做出來的曲子,整個體育館如同是被施了咒語。沒有人能逃過麵前人的一語一笑。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和翟南一起拉著他去夜蝶的墓園,看著他伏在夜蝶的黑白小相前,付雲欣也會以為眼前的季昆是從無煩惱,生無遺憾的。知道夜蝶去世,季昆都沒有去見過她,更沒有親口叫她一聲媽。在墓園裏,季昆泣不成聲,從上次在他的床邊說話到那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是站在墓園的青石板上痛哭,他都是沉默的。

從墓園出來,季昆半靠在翟南的身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通紅著眼睛,隻沙啞的看著旁邊的付雲欣問:“你能有我慘麼?”

當時,付雲欣的心嚇了一跳,她差點以為季昆是看穿了自己是重生的人。幸好,在下一刻,季昆搖搖頭,很是諷刺的對著翟南說了一句:“哥們兒,我還以為好不容易多了個媽,想著怎麼傲嬌一下呢。怎麼,這眨眼間的,人就沒了呢?就這麼沒了啊。”

翟南悶悶,“你這是自己作的。誰勸都不聽,現在知道了吧。”

季昆扯了個笑,難得沒有瞄黑眼線的臉蒼白無比,腫了的眼泡連合都合不上,“同人不同命啊。我一作就孤家寡人了,看看人林堯,這麼一大作,爸媽沒跑,還撈了個吳吟當老公。我******怎麼就沒這麼的好命呢。翟南,你說,這算什麼事兒?”

翟南皺眉,把他塞進車子裏,丟給他一個毯子,“你跟女孩子能比麼?出息的。快睡吧,不然,別說我了,就算是雲欣都要笑話你了。”

最後一首歌唱完,季昆對著舞台下的觀眾鞠躬,台下的人激動地喊著安可。季昆眨眨眼睛,很是遺憾的揮手,表示體力用盡,沒辦法再滿足任何要求了。

付雲欣回過神來,忽然發現自己要中途溜走的想法徹底流產了。不由得搖搖頭,有些哭笑不得的回頭,靠近出口小門的人擠擠挨挨的,若要安然無事的離場,恐怕是要等一段時間了。

正在發愣,麵前一個手掌揮舞,收回視線,麵前的人撞進了視線。

燈光驟然亮起,剛才還有些模糊地麵容漸漸清晰。這人戴著灰色的棒球帽,眼神明亮,一身休閑裝,看起來很是隨意。見付雲欣條件反射的眯起眼睛,他笑笑,身子湊上前,”現在出去的話,會被踩死的。你著急出去麼?我可以帶你從後台溜出去。”

付雲欣回頭看向後台的位置,點點頭,“好啊。”

這人的位置是在付雲欣斜後方,也屬於VIP 區域,此時要帶著付雲欣從後台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季昆特意邀請過來的。看他的打扮,盡管十分的年輕,卻到底和A大人的氣質有些微差別。

他左手撐住前麵的椅背,身子一跳,腿蜷曲著就跳到了付雲欣的身邊。還沒來得及驚訝,付雲欣就被他握住自己的手腕,“走吧。”

付雲欣低頭,看這人還不見外的拉著自己,掌心的溫熱逼的自己手腕燙得像是燒起來的火炭。

見她遲疑,這人渾不在意,空著手在她額頭一彈:“傻了麼?我介紹下吧,我姓徐,徐浩然。為人正直,是個好人,不會做坑蒙拐騙買器官的惡心事。姑娘,你叫啥?”

徐浩然口齒清晰,說話時嘴角彎彎,明亮的眼睛如星星一般閃爍,很是友好。

“我,我姓付。”或許是被他的友好感染,付雲欣猶疑了下,掙紮開被攥住的手腕,那處溫熱驟然變涼,整個手都像是沒再有知覺。“其實,我知道後台在哪裏。”

徐浩然輕輕搖頭,“姑娘,你真是不解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