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徐宏文不等自己的司機開口,已經先一步笑著打圓場道:
“剛剛的事情,全都是誤會!葉神醫,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這司機一般見識。”
“我們也是家裏人生病……病得厲害,所以才一時著急,沒顧得上禮數。”
“您看在這個清晚期官窯的麵上,就原諒我們一次吧!”
他說著一個勁地把手裏的瓷瓶往葉飛懷裏拱,葉飛卻沒有接,隻是冷笑著回道:
“你說話可真幽默……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但你管當代藝術品叫‘清晚期官窯’的這個說法還是挺新鮮。”
眼前的瓷瓶哪兒哪兒都透著一股“新”勁,葉飛掃一眼就能分辨這瓷瓶的製作年份絕對不超過三年,這一點徐宏文自己也很清楚,畢竟他買這瓷瓶才花了幾百塊,什麼樣的“清晚期官窯”會賣得這麼便宜?
他並非不懂古玩瓷瓶,相反,他是此中的行家,隻是他以為葉飛不過是個醫生,而且這瓷瓶雖然是假的,但卻做得很真,普通人一眼很難看出來,結果沒想到葉飛竟然一眼就識破了,這讓他尷尬無比。
“東西你拿回去,這病我看不了。”
葉飛淡漠一笑,斬釘截鐵地拒絕。
徐宏文麵色一變,神情十分尷尬,然而局勢比人強,他終究沒奈何,隻得賠著笑臉打哈哈,小心翼翼地討好道:
“別呀,葉神醫,這個瓷瓶雖然是假的……可我的心意卻是真的呀,而且這事兒說起來我也是受害者!”
“剛剛我買這個瓷瓶的時候,店家可拍著胸脯保證這絕對是真品,我也是被騙了,回頭我一定找他說理去。”
“葉神醫,我向你保證!隻要您能治好我母親,我一定給你奉上一個真的清晚期官窯瓷瓶……說到做到!”
葉飛抬眼,冷冷地瞥了徐宏文一眼,淡淡開口:
“你以為我不願意出診是因為你給我送了一個假的瓷瓶?”
徐宏文聽了這話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問道:
“那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
葉飛嗤笑一聲,沒有接茬,隻是看了徐芷晴一眼。
徐宏文當即意識到了什麼,看著徐芷晴沉吟了幾秒鍾,終於咬著牙開口:
“晴晴,你的事情……咱們回頭再說。”
“現在請你在葉神醫麵上為四叔說幾句好話吧……畢竟那可是你奶奶,她如果有個三長……”
“我沒有奶奶!”
徐芷晴沒等徐宏文把話說完,已經冷聲打斷。
“嘿!這倒黴孩子!”
徐宏文被她懟得語塞,當即輕啐了一口,正要發難,曹瑞成連忙上前接茬:
“晴晴,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她再怎麼不好……那也是你的親奶奶啊!”
“這些年你雖然是在外麵,但你奶奶還是經常念叨著你的。”
徐芷晴聽了這話冷冷一笑,直接反問:
“這話說得你自己信嗎?”
“那老東西這麼惡毒……當初我爸媽剛走,她就迫不及待地把我趕出家門,然後把家產分給三叔和四叔。”
“這些年她對我的處境不聞不問,隻怕早當沒有我這個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