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蓉兒的幾本書,”高士廉一邊走著一邊看著蓉兒說。
“蓉兒的書很多嗎?”世民不明白高士廉為什麼要拿蓉兒的書。
就在他們閑話中已來到了廳呢,偌大的房內,顯得很是清冷。蓉兒還不知道高士廉遣散了那些傭人和明天就起程去那荒野之地。老夫人,高夫人,張姨娘等人都已在廳裏等待了。等世民蓉兒一一請安問好後,大家都依次坐著閑話家常。雖說都很傷心但想到蓉兒歸寧也就掩藏了內心的流淚。才喝茶吃點心果子聊了一會天。就……
“老爺,聖旨來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就是高府的管家。高士廉給了他一些銀兩讓他回老家養老。但他念著高士廉平常對他的照顧和這麼多年的感情愣是沒走,說不管怎樣,決不離開高家。隻家他惶惶張張的跑進來。
所有人的心裏都不在平靜了,這時候來聖旨絕不是平常的聖旨。
“出去接旨。”高士廉麵無表情的說著就走出去,大家也都跟著出去,剛到院子裏就聽到聖旨到。
風起沙飛揚。刹時風大了,吹的人都睜不開眼睛,隻見一片緋紫色吹過來。睜眼開時隻見最前麵的是一位頭戴高山冠、身著緋袍微胖駝身的太監手捧明黃色繡著代表權威的龍的聖旨。各個都是麵無表情。
“高士廉接旨”他停在高士廉麵前展開明黃聖旨,尖叫聲有些刺耳。
“臣接旨”高士廉慌忙的跪下,身後眾人也不情願的齊跪下。
那些太監的袍子在風中格外刺眼。
“昭曰:
治禮郎高士廉前有與楊玄感叛亂有染,後有目無君主之罪,本應判處死刑,因朕仁慈,憐君是人才固貶為朱鳶主簿,但你不知感恩,目無王法遲遲不肯動身,特派朕的隨從侍衛前來督促,也則沿途保護。旨到之時即刻起身,不得有誤。”
與楊玄感叛亂有染?這話從何說起,楊玄感叛亂已經過去很久了怎麼這時候才追究啊,這不像是皇上啊,與楊玄感叛亂有染,這是很大的罪名啊,還輕易的貶為朱鳶主簿?這可能嗎?目無王法遲遲不肯動身?我已經決定明天起身走了。明明是莫須有的罪名還自稱皇上仁慈。驚訝的不僅僅是高士廉還有蓉兒眾人。高府等已經知道明天高士廉起身,對於這道催促的聖旨也沒什麼好傷心的。
“臣謝皇上聖恩”高士廉冷冷的喊著謝恩,可心裏如同這冷冷的秋風。他剛接過催促的黃綢,那個胖胖的宣旨太監便奶聲奶氣的喊著“高主簿請吧,這大冷的天別讓門外的侍衛等急了。”
高士廉起身勉強的笑笑“公公,你看今天的風大,有點涼,公公是不是和各位進屋喝口茶暖暖身子。”
“不必了,咱家皇命在身,高主簿你也不用收拾什麼了,那裏什麼都有,請吧”他冷笑的轉身對門口的侍衛說著,“你們還不請高主簿上路。”
頓時院子裏進來四個穿有寒光閃閃的鎧甲的侍衛,鎧甲的白色格外刺眼,明晃晃的劍顯示出隋皇朝的威儀。
“請高主簿上路吧”,說著四個侍衛走到高士廉的身後。
“舅舅,”蓉兒淚流滿麵的看著舅舅,她無能為力。
“蓉兒,舅舅都已經準備好了,明天就起程,可……你不用擔心。你嫁給世民舅舅就放心了。好孩子,別擔心舅舅。”高士廉回身看著大家,眼角不經意間流出了淚。
他撲通一下跪在他母親麵前,她一個知性冷靜,有著文化修養的女人,前朝的公主,在經曆一切後早就淡如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