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兩相離(1 / 1)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在蕭條的路上,由於風大,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隻有無忌蓉兒,還有兩匹馬站在風裏。兩邊的枯草在風中搖曳,或許明天他就不存在了。蓉兒拽著無忌的衣角好怕哥哥從此不在回來。

“蓉兒,別哭,你很快就會見到哥的,”

“蓉兒,快把眼淚擦幹了,這麼大的風,小心你的眼睛。”

無忌心疼的幫蓉兒輕擦著眼淚,他心中也是很不好受。他們兩個從小都沒有分開過,蓉兒受了委屈總是和他講。

“蓉兒,你快回去吧,風大,你別生病了,你身體不是很好的。”

“哥,世民,他,他今天也走。”

“世民,你都等了很久了,也該走了。”李淵不耐煩的催促著世民。唐的旗字在風裏呼呼的響。展示著他們的威儀。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舍得讓她來送呢。”李淵又催促著。

夫人坐在車裏,她知道,蓉兒不來,世民是不會安心走的,誰說都沒有用的。

“姑爺。”她來了,她急忙來了,一身如火的紅衣在風中穿梭。可,沒有她。

“蘭琪,你家小姐呢”世民還沒有說話,這李淵到是急的問她了。

“老爺,”蘭琪走到李淵身邊稍微一行禮,就轉向世民。

今天的世民很是威風,他騎在最愛的馬上。一身白毛的馬,蘭琪也不知道是什麼名字,馬上有長孫將軍的弓和箭,一把寶劍斜跨腰間。望著冷冷的世民,她沒有任何停頓,在衣袖裏拿出一塊絲綢。

“姑……爺,小姐,小姐說,她今天來不了了,她,她說今天我家少爺也要走,她去送我家少爺了,她,她讓我把這交送姑爺,說,說姑爺會明白的。”風吹的她說不出話了,她把那塊絲綢交到世民手裏。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世民展開看了一眼,是她的手帕,他立即眉開眼笑,他極其小心的折好,可是風太大,他折了多次才折好,把它放在腰間,把她放在心間。望著蘭琪的不解,他隻是笑。

“爹,我們可以走了。”說完轉身離去。

“他在做什麼啊,小姐不來送他,他還那麼開心。”蘭琪望著遠去的他們,她帶著疑問走了。

“什麼?蓉兒,你,你沒有去送世民嗎?”望著低頭的妹妹,他知道了答案。

“哥,我不舍得你離開,你走了,世民走了,蓉兒,……”所有的委屈都上來了,她泣不成聲。

“沒事的,蓉兒,不怕,哥沒事,你也沒事,”

“你知道哥是去做什麼的,蓉兒,當你受委屈時不能告訴哥,你就告訴天上的星星,星星會帶給哥的。”

“哥,你走吧。蓉兒不怕,”蓉兒擦幹眼淚,搖頭笑笑,示意自己沒事。

“哥,你自己上路可以嗎?為什麼不帶一個呢,不管……”

“蓉兒,現在不比以前了。”無忌看著風中的蓉兒,是那麼的單小,又那麼的堅強,這麼多年來她真的使自己堅強了。他給她理了理吹亂的頭發:“你看看你,頭發都亂成這樣了,還不回家去。……是不是對我沒信心。”

“哥,我這就回去。”她輕鬆的躍到馬背上,對還站著的無忌說“哥,記住,自暴者,不可與有言也;自棄者,不可與有為也。”

說完笑著策馬而。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他遲遲不肯離開,他輕笑一聲,也上馬飛奔離開。

“哥,不是我不信,而此刻正是亂世啊,你一個人怎能讓我放心呢”馬上的蓉兒任憑風怎麼吹,她的心都是亂的。她不放心的又豈止是哥哥啊。

%%%%%%%%%%%%%%%%%%%%%%%%%%%%%%%%%%%%%%%%%%%%%%%

自暴者,不可與有言也;自棄者,不可與有為也。出自四書之《孟子·離婁上》

意思是:

自己損害自己的人,不能和他談出有價值的言語;自己拋棄自己(對自己極不負責任)的人,不能和他做出有價值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