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傷在紅顏心(1 / 1)

這幾天蓉兒和世民正在冷站期間,他是愛她的,他每天晚上都會站在她房間的窗下望著她,聽她爽朗的讀書聲,憂傷的琴聲,直到燭火熄滅他才離開。可他始終不肯邁進她房門,是他邁不進心中的那道門檻。

他不知道誰是房公子,他懷疑深愛人的忠貞。其實隻要她先低頭認錯,說幾句軟話,他就會原諒她,他就會和以前一樣的愛她,可她不。

她每天早晨都派蘭琪去察看他昨天睡在那裏,睡的好嗎?有沒有忙的忘記吃飯,隻有她知道他忙時就忘記吃飯。她知道他每天都睡在書房,是又喜又憐。

她愛他,她不能容忍的是他的懷疑。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她也知道自己說句軟話,解釋清楚,他們就會和以前一樣。可她沒有,她是驕傲的。她也是沒有錯的,隻要他認錯不再懷疑自己,一切都會好的。他認為自己沒錯。

這幾天蓉兒除了按時進宮請安就是看看書,彈彈琴,累了就睡會覺。她的心裏始終抹不掉他那冰冷的懷疑。

這天天下起了淅淅小雨,雨把天洗的更淨,把花染的更豔。人的心也更冷,更煩。

“你們還不快把王妃找來。”今天世民來到蓉兒的房間,見蓉兒不在,問左右都說不知。他憤然大怒,圓睜的眼,冰冷的眉無不讓人害怕。怒吼著叫人找王妃。左右侍女慌忙跑出,她們還沒有見過這樣生氣的世民。

不一會若大的房間就剩下自己了,他漸漸的冷靜下來,自己順手倒了杯茶潤潤嗓子。他氣她不說一聲就離開了,他怕,他怕她出什麼事,她已經懷孕幾個多月了,她的身子本來就差,外麵還下著雨,如果一不小心……他不敢想下去,心裏直懊惱。

“李夫人,下雨了,你晚會在走吧!”

一個簡陋的房間,床上躺著一個剛熟睡的男人,看樣子也不過35歲多。蒼白的臉,無血絲的唇,有點淩亂的頭發都在說他在生病。盡管這樣也掩飾不住一身的秀俊。枕頭邊上放著幾本書,他還是愛書的。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儉樸的女子,清陰素影,凝眸不舍,落落大方,雖然穿著粗布但藏不住她的美麗。

“不礙得,外麵有車,雨也不大,”說話的正是蓉兒,桃紅薄紗。

“大夫說玄齡的病已經好了,隻需調養幾日就沒事了,李夫人不必來看望了,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

“我也是順路啊,今天到杜公子那坐了坐,順便上來看看。”蓉兒笑著說道,一點都沒有傷心的樣子。她望了望床上的那個包袱,說:“那些衣服有幾件是新的,有幾件是我穿過的,隻穿過幾回,不是很久,如果房夫人你不嫌棄就將就著穿吧。”

那個被蓉兒叫做房夫人的含笑說著,“李夫人,你這是那裏話啊,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怎麼還會嫌棄呢,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

“何必那麼客氣呢,我能幫的就幫,不能幫的你讓我幫,我都幫了你。你……”

蘭琪從樓下走上來打斷了她們的話,“小姐,我們該走了,馬車都準備好了。”說著把一件披風給蓉兒係上。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告訴蘭琪,銀兩不夠,我那還有些,一定要把房公子的病看好。”蓉兒望著床前的病人,他就是房玄齡。

“我先謝謝李夫人了。我送送你吧!”房夫人感激的看著眼前這個天仙般的玉人。

“不用了,你還是照顧好房公子吧!”蓉兒說完徑直走下樓去。不一會房夫人連下樓聲都聽不到了。

房夫人,盧妙珍。是房玄齡青梅竹馬的妻子,也是在那三妻四妾年代,房玄齡唯一的女人。

房玄齡,父房彥謙在隋做過司隸刺史,一生清廉正直善良。常以“人皆以祿富,我獨以官貧,所遺子孫,在於清白耳。”教育房玄齡。

“還沒有找到王妃嗎?”世民怒喊著,銳利的眼睛讓下麵的人不敢抬頭去看他。

“聽說王妃不在府內。”遠處的一個侍女低聲說著,聲音小的可憐,可在這靜的出奇的房子裏還是聽到的。

“不在府內?”他一聽心中的一團火燒起。他甩手將桌子上的茶杯用力丟出去。

隻聽得清脆的一聲啪,世民並沒有注意,依舊是臉別向內。那些人也不敢動。蓉兒看看腳下的碎片,隻感覺腳有些疼。在看時隻聽蘭琪慌張的叫著。“小姐,你的腳……”

就這一聲,所有人都望想了蓉兒,隻有擺裙底和頭發濕了些,別的地方都是幹的。

“你去看房公子了?”世民沒好氣的說著,看著她的樣子很心疼,但一想到心裏就不痛快。

蓉兒靜靜的說了句:“你們都出去吧!”就向裏走去,也不理會腳的疼,更不理會責問的世民。

“你說你是不是去看房公子了。”世民追上去,冷冷的詢問著,語中帶著嫉妒。

蘭琪看著蓉兒的繡鞋上泛出點點血紅,她知道是剛才的碎片:“姑爺,小姐的腳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