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承乾的滿月,從早到晚一直不停的忙碌著,整個皇宮都彌漫著喜慶的味道。白天過後,李淵要在晚上大宴群臣,君民同樂。本來喜歡靜的蓉兒早已乏了,但也隻能強撐著。
這夜,皇宮的禦花園裏,燈火通亮,天上的煙花更是絢麗。百花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朵朵奇花也自在爭豔。管弦齊鳴、樂舞聲聲宣示著大唐的喜悅和輝煌。
李淵已是醉眼熏熏,懷裏擁著張,尹兩位美妃,讓其左右之美人嬪妃心生妒意。下之文臣武將也皆都沉浸於美妙樂聲中,各個有品級的夫人也都同來。眾夫人與太子,齊王之側妃,各個濃裝豔抹,華麗服飾,美豔可與園中花中相比美。
今天的蓉兒端坐於李淵下位的左側,身著上好的桃紅色青州仙紋綾衣裙,腰間束暗紅牡丹花紗,一朵淡雅的藍色木芙蓉,和淺紫色清潔水芙蓉,金黃鑲邊。挽成穿雲百合發髻的青絲上的淡紫芙蓉花更加秀氣,一枝粉紅色玉簪,淡白色的玉珠輕輕垂下。略施粉黛的蓉兒在燈火照耀下的夜晚華麗不失清秀,文雅不失活潑。她親自抱著今天的主角,她的兒子承乾。
眾舞姬婀娜多姿,擺弄著妖嬈的纖纖細腰,手中舞動著美麗的蓮花燈,淡綠輕紗,粉色蓮花,淺白火焰。
蓉兒無心去欣賞歌舞,但見眾人正興奮之餘,在說這也是承乾滿月,建成,元吉為此準備近一個月,自己怎好掃眾人雅興。
“聽說高大人是山東人士,”輕歌漫舞中太子的人王珪與高士廉坐在一桌上,他不屑的望著自己喝酒的高士廉。
高士廉輕聲一笑:“是啊,是山東人啊。王大人,聽說你是江南人士。”
王珪一聽嗬嗬的笑著,驕傲的說,“正是江南人士,聽說你們山東有些荒涼,我們江南是多山多水多才子。不知你們……嗬嗬,”
高士廉又是輕聲一笑,搖頭道,“哎,王大人,我們山東自不比江南的多,我們隻有一,一山一水一聖人。”
“好,好,一山一水一聖人,多少的名山不抵一個泰山啊。”李淵一聽聯說兩個好字,從隋至本朝,山東文人占了滿朝官員的一半。
這王珪羞愧的自己端起酒來喝悶酒,本想戲弄他一翻,沒想到倒被他戲弄了。他心裏明白的很,多少的才子都是那個聖人的門下。
這時高士廉對麵的許敬宗冷笑著說,“哼,山東雖有聖人,但比不過江南,我們唐朝是以武得天下,那文人自是不能比。”許敬宗是個清傲之人,平時就驕傲,最喜歡和無忌作對,但見高士廉是無忌的舅舅,又讓老鄉出醜,心裏豈能甘心。
“不知道許大人有沒有讀過孫子兵法啊。”遠處的張行成望向驕傲的許敬宗。
“當然讀過。”許敬宗此時以為是考問他的學識,他更是驕傲的。
“著《孫子兵法》的孫武可是我們山東人啊,好象……”
“嗬嗬。有了你們這些山東文士和江南學士我們大唐何愁不太平,”李淵笑著望向他們,絲毫沒有察覺他們之間的南北異議。
就在他們說話時,隻見一隻蓮花燈向李淵滾去,花中火焰已騰空而出,落在李淵紫色龍袍上,“保護陛下。”所有的人都已經驚住。
隻是一團小小的火焰,一會就被身邊的侍從給撲滅了,雖說李淵沒事,可驚嚇不小,所有的人都互相望著,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眾美人都已嚇得嬌容失色。
那些舞女也一樣,全都跪下,這時隻見兩個侍衛按住一個舞女。
“大膽,你竟敢謀害朕,說,何人指使,”李淵從坐上走下,來到那舞女麵前,氣衝衝的望著她。
隻見她香清色美,膚如凝脂,豔若桃李,隻是麵色有些憔悴。
她抬頭望去,對著李淵輕笑一聲,眼含驕傲,心想既然活不成何不驕傲的死去。
“沒有人指使,隻是我不小心而已,從沒有傷害陛下的意思。”
李淵望著她楚楚動人的明眸,“沒有人指使?你叫什麼?”
她依然輕笑,不卑不吭,“我叫陰君絮,是陰世師的女兒,”
陰世師?所有人的心裏一驚。驚於她是陰世師的女兒。
李淵轉身走幾步又回過頭來,緊張的空氣彌漫著整個皇宮。
“哼,難怪,原來你是陰世師的女兒,來人把她打入死牢。”
空氣再次緊張,所有的人都不敢說一句話。她有些驚愕,或許也有些害怕吧!
“父皇,”一聲清澈悅耳的聲音傳入,打破了死的寂靜。她看了陰君絮一眼,她正乞求的望著。
她輕輕的走到李淵麵前抱著承乾跪下,一襲桃紅色秀逸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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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河南、河東、河北三道為山東地區;山南、淮南、江南、劍南、嶺南五道為江南地區。
“一山一水一聖人”這句話是在清朝乾隆年間,出自東平籍進士劉公瓘(guàn)之口。提前隻是為了情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