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你先下去吧!”李淵望向裴寂,他知道裴寂在這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是。”裴寂恭敬的笑笑便退下去。
“回來!”待裴寂剛走開幾步後秀寧怒聲斥道,“你就在一邊聽著。”
蓉兒望了眼裴寂懼怕的待在原來的位置上,她忙笑問李淵,“父皇,聽說劉文靜的家人也被斬首?是真的嗎?”
李淵一聽就如同一塊石頭砸在自己的心了,他望著蓉兒,原來她是為劉文靜而來,斬劉文靜也不過是因為他太狂傲不遜,更多的則是壓製秦王府的勢力和聲望,秦王府太強,置太子府於何地,而裴寂不過是處於私怨而已。
“父皇,蓉兒有一事請求。”蓉兒說著忙跪下去。
“除了劉文靜的事,什麼事都好說。”李淵故意拉重了聲音,重新坐回他的原位。
“就是關於劉文靜的事!”蓉兒揚起秀眉望著李淵,神色淡然。
裴寂直了直身子正欲開口,卻看到一側的秀寧正狠狠的瞪著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再多言,裴寂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隨意的望了望不敢再說話。
“父皇,臣媳聽說蕭大人和李大人證實劉文靜並沒有謀反,為何還要斬劉文靜呢,劉文靜對建唐有功,如此斬殺劉文靜和其子女,臣媳怕朝中議論對父皇不利。”蓉兒望著李淵蒼茫不見底的眼睛柔和的道來,並無絲毫的怯意。
“秦王妃多慮了,朝議時並無過多議論,大多都稱讚陛下英明呢!”裴寂正了正身子望向蓉兒,低沉的道來,嘴角的笑冷寒的很。
“怕都是被你裴大人買通了吧!”秀寧冷冷的語氣含著嘲諷,斜眼望著裴寂。
“公主說笑了,老臣還沒有那個本事,他們大都是臣服於陛下的英明!”裴寂顫顫的聲音加重了語氣,說著便自覺得笑向李淵,他裴寂可是隻忠心於李淵。
“父皇的決定自有父皇的道理,臣媳不敢議論,臣媳隻是認為劉文靜的子女不該殺。”
“既然不敢議論,那為何又有不該殺!”李淵嚴肅的對著蓉兒,心裏倒是生氣的很,劉文靜本就是為削弱秦王府,而這個平日乖巧,最討自己喜歡的蓉兒恰好是秦王府的王妃。
“父皇,劉文靜有造反之心,而他並沒有實施,他的子女都還年幼,是不是太無辜了?”蓉兒仍是平溫的道來,嘴角一直浮著淺淺的笑意。
李淵沒有說話,麵色凝重,心裏感歎,劉文靜的子女真的該殺嗎?劉文靜並沒有謀反,說他懷有謀反之心,也不過是個借口吧,自己原本就沒有考慮過要殺他的子女,隻是裴寂對著自己說的有道理。
抬頭時隻見蓉兒舉起左手,聽她柔聲說著,“父皇,蓉兒讓你看個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