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建德終究不是平陽公主,他並不想進攻京師上演圍魏救趙。
次日李世民帶五百人騎兵巡視戰場,在北邙山處被得到消息的王世充率萬餘人包圍,大將軍單雄信執槊刺傷李世民,就在李世民落馬那刻尉遲恭飛馬大呼將李世民抱上他的烏騅馬,並將單雄信打落馬背,趁機殺出重圍,將世民交給率軍趕來的屈突通照料,自己重新無視他人突入王世充大軍,活捉大將軍陳智略,王世充大敗而歸。
所幸李世民所受是皮肉之傷並無大礙,眾人懸著的心才放下。
遠在長安的人卻未能安心。
蓉兒緊攥衣袖急走在寒風中,冰冷的天氣她的手心卻是沁滿汗珠,如火的衣裙在風中飄揚,橘紅披帛如置身火海中,炙熱。
“你還不知道吧,秦王輕敵最終導致自己受傷,如今生死不明。”張婕妤的話語在耳邊響徹,久久不能飄散,眼前浮現出尹德妃對張婕妤的眼色,蓉兒心中更是急切,牙齒咬的咯咯響,顫抖的雙唇微微現出紫色,憂鬱的眼角掛著欲滴的淚珠。
“給我讓開!”一向溫和儒雅的秦王妃怒斥著兩儀殿的內侍,橫眉微挑逼視前方。
“這,陛下他……”內侍平日多敬重秦王妃,素日都是淺笑示人,而今日的她卻讓內侍惶恐。
“給我讓開,出了事自不會連累你們。”說罷竟不顧內侍在後的呼喊,徑直向裏走去。
“拜見父皇!”蓉兒走過去並未望一眼奮筆疾書的李淵,而是直接大禮跪拜。
“蓉兒,你來看看這字如何?”望著去而複回的蓉兒雖有詫異,但仍是高興的停筆笑望。
蓉兒抬首搖頭道:“父皇,世民如今可是生死不明?”
“蓉兒,你是聽誰胡說的?沒有,沒有的事,”李淵忙轉身不敢去望蓉兒,言談間閃爍其詞。
“父皇,來信不是說尉遲將軍救下世民,世民不是隻受了皮肉之傷嗎?怎麼會生死不明呢?”蓉兒起身來到李淵身旁坐下,淒然欲淚的明眸然不可相信。
李淵心裏驚異但仍是應付的點頭稱是,他越是如此,蓉兒就越不安,懇求道:“父皇,蓉兒聽聞世民輕敵應戰,生死不明。可有假?”
“你是聽誰說的,”李淵丟筆起身,他明明下令封鎖消息,看著往日最為疼愛的蓉兒,他心有不忍,思慮良久才緩緩開口,“蓉兒,父皇是怕你擔心啊。”
忍住眼眶裏的清淚,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說道:“難道蓉兒所聞是真的?”
李淵轉身歎氣道:“是真的,世民輕敵,他負傷帶少數人應敵,又被單雄信打傷,颯露紫托著世民向北逃去。”
蓉兒勉強一笑安慰自己,“這樣說世民逃走了,他不會有事的,颯露紫是世民最愛的名駒,他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當元吉和無忌他們帶人尋找他時,颯露紫已中箭身亡,一側有世民的戰袍,無忌認出那有你親手繡的芙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