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細語淡然如水縈繞心頭,腦海幻想了無數次的重逢,沒成想會是今天這般。
雲聰連忙轉身,一道耀眼的金黃閃現,讓他無法直視。
一身日光黃燦爛奪目,她從容走進,秀眉微豎,不怒而威,深深震驚他的心底。
“小姐!”
不望一眼欠身施禮的雲聰徑直走向無忌旁自顧坐下。
在雲聰看來她高傲如月,望眼無忌,無忌隻顧看著她笑。
“人走茶涼,今天不該來的。”雲聰傻笑聲垂首立在那悵然思索。
“蓉兒,你怎麼來了?”
蓉兒冷笑兩聲,雲聰壯膽抬頭,發現她眼角的淚珠極不相稱她的冷傲,心中明了。
“小姐,雲聰今天……”
蓉兒打斷他的話語,起身走到他眼前,歉然福下身子,“多謝你搭救之恩。”
“蓉兒,”無忌扶起蓉兒,望著雲聰,隻見他驚愕詫異。
“蓉兒,我一直瞞著你,其實早在很久前我就見過雲聰了,隻是怕你傷心而已。”
雲聰隻是點點頭,剛要開口,蓉兒便搶先開口,“雲聰快坐,你還好嗎?大哥他還好嗎?”
“小姐,我今天來就是求你救救老爺,”雲聰見蓉兒麵色含笑,可眼神中仍能看出她沒有忘懷。
“雲聰,你就不要為難蓉兒了。”無忌急急拉過雲聰,蓉兒一進門他就看出了她的心。
“少爺,小姐!”雲聰掙脫開無忌望眼平淡的蓉兒,撲通跪在蓉兒腳下,“小姐,你是秦王寵愛的王妃,求你向秦王求情,放過老爺吧。”
“雲聰,起來再說,”
無忌連忙拉起雲聰,望著蓉兒顫抖欲滴的淚珠,聽世民說,蓉兒連續多日都是噩夢連連,攥起拳頭打在自己手上,“雲聰,蓉兒一個女人怎能左右國事?何況他有今日也是自找,他的所作所為就不該死嗎?”
蓉兒心中絞痛,淚珠打轉卻不能滴下,緊咬香唇一言不肯發,但心裏卻有了注意,再怨恨也不能手足相殘,況且是各為其主,以前的都過去了。
“少爺,我知道老爺對不起你和小姐,可你們畢竟是一父所生,小姐也說花開萬朵一樹生啊,夏王身邊許多人都可以留下好生招待,為何難恕老爺?”
一句同父所生激起無忌心中仇恨,他從未想過要饒恕安世和安業,
“他可有把我和哥當成同父的兄妹?”
蓉兒回首隱痛含笑,心中萬千波瀾翻騰,可麵上卻是如言語般的平靜。
雲聰連忙低頭,麵上紅雲飄飛,蓉兒一句如同千石墜入水中,盡管心中如江海翻騰,入耳刺骨,但卻是實話,雲聰理解,“老爺的確未把你們當成兄妹。”
本想說謊,可實難開口,聲聲低於蚊鳴,“但小姐曾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來回該是一個理。”
蓉兒話語突轉,收斂笑容,“雲聰,你見過大哥嗎?他還好嗎?”
無忌慌忙搶過話題,“他還好,”
“蓉兒,你是雙身子的人該好好休息,聽哥話,先回去休息。”無忌扶著蓉兒欲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