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綠色的詩吟果真是靈氣逼人,黃衣裹身的君絮豔羨的看著詩吟,欣賞著那份綠色帶來的清傲。
“妹妹怎麼沒穿姐姐昨日送的那件紅裙呢,妹妹更適合紅色。”君絮笑靨如花的看著詩吟,滿眼的羨慕。
詩吟一聲冷笑,望著門外的夕陽歎息,“可紅色不適我,一個晚進門的側室穿什麼紅色。”
詩吟見君絮惶恐的垂首玩弄桌上的翡翠杯,搖頭輕笑,直起身來走向門口,忽聽君絮哀傷的說著,“寧做窮人*妻,莫為富人妾。”
詩吟冷冷的抬起頭望著天邊夕陽退去的痕跡,腦海裏閃出自己威脅蓉兒時說過要做秦王正妃,現在想來真覺好笑,“那本就是個笑話,不能也不許有結果的大笑話。”
輕輕的一句低的連詩吟都未必聽到,手指不自覺的觸到袖中的荷包,一個親手繡有忌字的荷包,一直都送不出去的荷包。指尖傳來的冰涼讓詩吟緊緊的咬住牙齒,耳邊隻有君絮的聲音響著,“聽楊璿說,這幾日王爺都是在楊姐姐那過夜。”
詩吟又是幾聲冷冷的譏笑,笑出了淚都毫無感覺,跨出門檻卻不見夕陽的影子,涼涼的清風吹在身上隻覺如麥芒刺在身上,“在愛的人身邊做妾比做貴人*妻要幸福的多。”
君絮望了眼天色走到詩吟背後,“詩吟,王爺對你不好嗎?他可是很喜歡你的靈秀。”
詩吟故作爽朗的一笑,更是仰頭望著天空,遮掩那滴滴清淚,“可憐秦館女,不及洛陽花。”
“王爺?”君絮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臉上燦爛紅霞含笑,絲毫都沒有聽進詩吟的感慨。
“妹妹,王爺不是來了嗎?你好福氣。”君絮看了眼詩吟高興的迎上去,對著冷峻的世民垂首行禮,“參見王爺。”
“你也在。”世民衝君絮點點頭。
“王爺。”詩吟聲音清脆嚦嚦可聽。
“妾不打擾王爺和妹妹了。”君絮看了眼世民,重新福下身子行了一禮後便退去。
“王爺今日怎麼舍得來我這了?”詩吟望著君絮的背影淡淡的說著。
世民望了眼詩吟,淡淡然的神態透著俏皮,那一抹綠更添活潑,“我不能來嗎?”
兩人一起走進屋內,世民四處望了幾眼,有些冷清,“虹兒她們呢?剛才房中就你們兩個嗎?”
“她們都去忙了。”
“我有多久沒過來了?”世民看眼詩吟,唇角帶著一抹笑意向裏走去。
詩吟手指一顫,秀眉微顰,將手伸到袖中,握住荷包,緊緊的攥在手裏,“王爺喝酒嗎?”
“你知道我不喜歡喝酒的。”世民停住腳步回首望著詩吟,隻是他不明白,為何她忽然間麵色如泠泠白露。“蓉兒不喜歡酒味,你也不要喝。”
“是嗎?那王妃喜歡什麼?”詩吟的嘴角顫抖著,挑釁的笑看世民。
“她喜歡喝茶。”世民眼中的柔情沒有躲過詩吟,她沒有再說話,隻是緊緊的攥著袖中的荷包,身體有些發顫。
看著詩吟的變化,世民有些奇怪,她的眼中沒有往日自己喜歡的那種純潔的靈氣,不再是水靈靈的剔透。
“你手裏是什麼?”眼尖的世民盯著詩吟的蔥綠衣袖,“拿出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