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你剛才太過分了,蓉兒都解釋過了,世民他是……”清凝轉身折返回來,衝著魏征睜大眼睛,滿心的不悅。
“清凝,”建成連忙將手中茶遞給清凝,輕聲嗬斥,“不許對魏先生無理,他自有道理。”
“他有什麼道理?哼,我隻知道他是存心讓我這個太子妃難堪,他……”清凝接過茶,一飲而盡,提高了嗓音。
“好了,”
“今天就讓他說清楚,到底誰才是東宮的主人,是我太子妃還是他魏征?他今天不是給秦王妃難堪,而是讓秦王妃看我太子妃的笑話,我們妯娌間話家常你來插什麼嘴,竟敢打斷我的話,無視我的存在,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許久才見魏征悠悠站起,輕拍衣袖,自言自語,好似清凝所言於己無關。
“你言辭犀利尖酸刻薄,百般奚落譏諷秦王妃,哼,打狗還要看主人,她不是王府婢女,是堂堂秦王妃,若是被父皇和後宮妃嬪知道,我豈能逃脫幹係,父皇的責罵,妃嬪的嘲笑一定是避免不了的。”
“你吵夠了沒有,”建成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坐下盯著清凝,“你看看蓉兒,不管受了多大委屈都是不急不怒笑臉待人,你看看你自己,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莫說是我,就是秀寧和冰玉也做不到長孫靜蓉那般,哼,”
看眼悠閑自樂品茶的魏征,建成再望清凝,不耐煩的說道:“你先去看看孩子們,我和魏先生有事要談。”
清凝見此,自覺無趣,可心中仍憤憤不平,仍下一句,“他今天眼裏沒有我太子妃,明天就……”
“好了,好了……”
“殿下怎麼看?”見清凝身影越來越遠,魏征抬頭看向建成。
喚婢女重新沏好香茶,繚繞香煙散發出清雅的味道。
“哦,讓魏先生見笑了,清凝她……”建成抿一口茶,露出一抹尷尬的笑。
“太子妃的做法合情合理,我問的是秦王妃。”
“蓉兒?”
“素聞秦王和王妃情深愛重。若是秦王沒野心,他會讓自己的女人去受那份委屈?聽太子妃說,也隻有秦王妃才忍受得了張婕妤。秦王妃很會隱藏,她的心機很深,很重!”
“這怎麼可能,蓉兒自幼在高府長大,她……”
“殿下,”魏征連忙打斷建成的話,恍然間板起的臉讓人寒冷,不敢直視,“秦王妃是何許人?她能做到對一個婢女謙恭有禮,笑臉對待那些譏諷嘲笑,太子妃和齊王妃可能做到?”
“殿下,秦王妃心裏苦,可再苦她都能咬牙挺住,都能笑出來,這些還不都是為了秦王嗎?說到底,秦王還是不安心做一輩子的王爺。”
魏征眼珠轉動望著屏風,端茶間仍不忘側眸觀察建成,他自信自己看的比其他人透徹。
“秦王手下的房玄齡秦叔寶等文才武將個個都不是等閑之輩,又有賢內助秦王妃為他宮中周旋,殿下不可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