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攥著手中的紙,緊緊的攥著,看來人慢慢走出去關上門。
一恍惚,陽光明媚的耀眼,隻一會便被關住,有光卻暗淡。
展開笑顏,溫文儒雅透著冷淡淡的味道,遞紙到元吉手中,抿嘴開口,“看來二弟妹很有空,當大哥的該幫她找點事做了。”
“二嫂的確是閑得很。”
建成看眼元吉,接過那紙張,那是天策府裏傳來的密信,冷冷一笑,撕得粉碎。
看一眼下首坐著的馮立魏征幾人,冷冷開口,“秦王妃最近和房玄齡杜如晦的夫人走的很近,又清理了我們明麵上的幾個人。”
“這並不奇怪,”魏征冷眼抬起,開口說道,“秦王不能做的事隻能秦王妃代勞,貴婦間交往走動就是陛下也不能阻止。”
“那些明麵上的人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真正的暗線豈能讓她一個女人發現?”元吉露出許多的鄙夷看著伸開的手掌心。
“秦王妃的事先放一放,不過不能大意,這個女人不能小看。”
建成點點頭,眉眼微揚,俊秀的臉上飽含許多滄桑,“張婕妤來人說,秦王請辭甘願退居洛陽。”
久不開言的馮立接話道:“以退為進果真是好計策,還能博個好名聲,可是太子,他為什麼隻請辭秦王爵位和尚書令,為什麼不是天策上將,要知道天策上將可是……”
魏征看著馮立不住的點頭,眼中多了一份計算,待他講完才說:“馮將軍說的好,秦王府那些人為什麼跟著秦王?就算秦王有心退居洛陽,他身邊那些謀士也不肯答應他不問世事!在陛下眼裏秦王有大功,毒酒事陛下心知肚明自覺虧待秦王,這次斷然不會委屈他,這洛陽可是好地方,若秦王自立為主與太子一爭高低,太子可有把握打贏這場硬仗?”
建成搖搖頭,元吉搶道:“我和大哥聯手也打不過二哥,趁著父皇還在,一定要把二哥留在長安,放虎容易捉虎難!”
“齊王說的對,秦王在洛陽就是一隻猛虎一旦下山,勢不可擋!可若是在長安,那就大不一樣,”魏征兩眼光芒似冰,是從未有過的寒意,“太子,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秦王,一定要除去!”
建成在不經意間抿唇垂首,雙手握拳,緊緊的握著,點點頭,一連幾個好字。
“不能讓他離開長安,我明天就去見父皇。”
“既然秦王不顧兄弟情義誣陷太子謀反,那我們也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齊王,你說呢?”
元吉聽了魏征別有深意的話哈哈大笑點頭稱是,魏征此言太合他心意了,“魏先生說的好,當初若不是姐姐,那大哥現在,說不定已經……哎,不說了,張婕妤生了一張巧嘴,哈哈哈哈!”
既然張婕妤無意中言語秦王有勾結突厥之意,不論真假,都會在皇帝陛下心上紮一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刺,那今天就該……
元吉一陣冷笑,魏征話意已明,該做什麼元吉心知肚明。
二哥,這是和你學的!
建成抿唇,冷寒的雙眸是點點融意,隨即側首端起濃茶一杯,低聲開口,“勾結突厥意圖謀反可是大罪,禍及全府,是不是太過了些。”
魏征不容置疑的搖搖頭,眼中冷意更盛,幾分了然幾分決絕,“太子還是太仁慈了些,秦王策劃楊文幹謀反時怎麼沒有考慮到太子之禍?再說了,以陛下的心性,沒有謀反證據他不會相信,可是,謠言卻會讓那根刺狠狠的紮進去,紮到骨髓裏,時不時的痛上幾下提醒著陛下。到時我們對秦王動手,陛下或許會因為記起秦王勾結突厥意圖謀反而不去過多的關注計較,更何況陛下身邊有張婕妤,不會有什麼問題。隻要秦王一死,他府中那些人絕不會是什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