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補得好醜。”唐柏鶴拿著打了補丁的書包欲哭無淚。
“等娘回來,請她幫忙做個更好的。”唐柏延安慰道。
“那你們都不許做,隻給我一個人做。”不然都對不起他拉著哈哈磨了半天的牙。
這種自私臭美的行為成功的收獲三對白眼。
唐柏年問道:“那接下來還繼續嗎?”
繼續的話別安排他幹這麼羞恥的事了,小五都不尿床了,他七歲了還尿床……
幸好跑得快,不然屁股差點保不住。
“走快點吧,再遲點,回去夫子要罰抄書了。”
唐柏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要不要繼續,都取決於二叔的表現了。他要是受不了,就把娘找回來啊!
*
“二叔,小五餓。”
唐慎睨了他一眼,目光不善的看向小胖,咬牙切齒道:“馬上把她找出來!”
“啊?找誰?”
唐慎閉了下眼,小胖在他發脾氣之前拔腿就跑,“我馬上去。爺記得把泡在盆裏的衣物都洗了……”
唐慎拚命克製,才沒有將他拖回來暴打一頓。
雲桑這幾天也沒閑著,把平日裏那些一拖再拖的事都提上日程。
先是開荒種地,再將水庫旁那些鴨蛋都撿到庫房裏,醃一半,留一半。
摘了糖梨,油柑,楊桃,橄欖這些帶著酸澀的果子做成了蜜餞。
閑了就出來製衣縫被。
那些奇奇怪怪的夢,令人羞恥又窒息。
她無法控製自己做夢,隻能讓自己累到撐不住,才能一夜好眠。
從空間忙完出來,雲桑便坐到葡萄架的搖椅上歇息。
順手就拿起車好的衣裳剪線頭。
春末夏初的風,吹得人昏昏欲睡。
連日來的勞累,總讓她坐下來就犯困。
雲桑也不在意,累了就閉上眼小憩一會。
唐慎從屋頂上躍下,一眼就看到了葡萄架下那個令他恨得牙癢癢的女人。
她一聲不吭的離開倒是愜意了。
可憐他當爹又當娘的。
恨不得立刻將她揪起來,狠狠的教訓一頓。
卻在看到她手中還抓住未放的衣裳時頓了頓。
那衣裳小小的一件,明顯是做給小兒的。
到底她還是顧念著家裏。
“喵~喵~”
西西不知從哪裏躥出來,像隻被人侵入領地的獅子,全身的毛發炸開,瞪著眼對著唐慎連呲了幾聲。
雲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看到站在麵前的唐慎,暗罵了句晦氣,又閉上眼繼續睡覺。
真是陰魂不散,居然又夢到他了。
被無視的唐慎內心一陣煩躁。
“都醒了,你就沒話要說嗎?”
“你怎麼那麼煩。”雲桑不想理他,將頭扭到一邊繼續睡。
唐慎一愣,這女人離開唐家幾天,膽子壯了不少。
他站到她麵前,她不但無視他的存在,還敢說他煩!
唐慎氣得牙癢癢,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的麵前。
在她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換不掉這個煩人的夢,雲桑隻好再次睜開眼來。
迷糊的雙眼有些疑惑的盯著他的臉道:“你怎麼又戴上麵具了?”
這些天她每次夢見他,他都沒有戴麵具,隻有在她抗拒他的時候,他才會戴上麵具,變成那個變態的唐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