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一車子男人,讓一個小姑娘趕車,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他的大牙!
“還是我來吧。”唐柏鬆無視二叔的存在。
他算是看出來了,二叔就是不想幹活,才會裝瘸裝拐!
沈橖嚴肅道:“我說我來就我來,爭什麼爭。”
“你們兩個都別爭了,一起坐到外頭去。”雲桑說完就招呼著剩下的四個小蘿卜上車。.伍2⓪.С○м҈
然後車門一關,將叔侄倆關在門外。
唐柏鬆和沈橖兩人互不相讓的瞪了一眼,一人往左一人往右,坐到了車沿上。
自唐慎把雲桑氣走後,唐柏鬆就對二叔有了意見,再後來發現他賣慘騙人,二叔沒了麵具,濾鏡也沒了。
唐柏鬆就整天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臭小子,你書都念到狗肚子去了,這般目無尊長。”沈橖倚老賣老,趁機教訓起大侄子來。
“那也是二叔先為老不尊!
我這不也是跟二叔學的嘛,我娘好歹是你大嫂,我可沒見你尊敬過她……”
“你說我老?”沈橖瞪著眼道。
他就比他大了,九,十,十一,十二歲而已,怎麼就老了?
唐柏鬆很是無語:“這是重點嗎?”
若不是因為他身高,長相都像極二叔,他都懷疑二叔是不是換了個人。
之前的二叔凶歸凶,可起碼沒有這麼臭不要臉。
夏天到,天亮得越來早。
天大亮的時候小馬驢拉著一家人到了唐家村境地。
這一次,同樣直接把車趕到地裏。
小胖在送完宋氏一家後,又趕著牛車到地裏找他們彙合。
下了車,雲桑就開始分配工作。
耙田,拔秧苗,牽牛放牛,作田梗。
“我來牽牛!”唐柏鶴第一時間先搶了自己想做的事。
牽牛最輕鬆了。
就是在耙田的時候拉著牛在前麵走,不要讓牛走了歪路,勉得漏耙了地。
雲桑笑道:“那你可得堅持住了。”
牽牛雖然輕鬆,但在她看來要一直在田裏行走,隻要耙田的人不休息,他就不能休息,能堅持下來也不容易。
想當年老爸耙田時,她就差點牽牛牽到哭,因為耙完了還得看著牛,免得吃了別人的莊稼。
如今正是春耕的時候,到處都是綠悠悠的秧苗,哪怕不小心咬掉一口都能要了莊稼人的命。
“嗯,我絕對可以的。”唐柏鶴信誓旦旦道。
月初時播下的種子已經長成綠悠悠的一片。
要說輕鬆當數拔秧苗了。
剩下的四個小蘿卜就負責拔秧苗。
翻過或犁過的田,是成塊成塊,插不了秧,插秧前得把泥坯土塊打散,所以得重新耙一下。
“耙”跟“犁”長得差不多,區別是犁底下是一把翻刀,而耙底下就一排釘耙。
犁的作用是在牛的拉力之下,把土地都翻過來。
而耙的作用也是在牛的拉力之下,強行把翻過來的泥坯打散蕩平。
耙田的人在後麵控製著耙,往前推就好。
“你們會耙田嗎?”雲桑看向兩個男人。
兩人同時搖頭。
“不會耙田,那就去作田梗!”雲桑將兩把鋤頭,分給了兩人。
一方田都有一條邊,這條邊就是田梗,田梗的作用除了把水蓄在田裏,也是區分兩家田的一條邊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