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維楨一點都沒給麵子直喇喇道:“除了霍家表妹,其他的姑娘都還不錯。”

“你——”王妃氣得板起了身子。

“難道沒有人告訴母妃今天那位陳姑娘便是霍家表妹推下水的麼?”葉維楨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王妃氣極敗壞道:“這種話你也敢胡說,姑娘家的聲譽大過天,她好歹是你表妹。”

“就是因為她是表妹兒子才會直言不諱,母妃再這樣縱著她隻怕以後她會更加無法無天。如今禍亂四起,王府也無法保證能長盛不衰,真惹下什麼不可收拾的禍事,母妃以為自己還能一直保著她嗎?”

王妃滿臉失望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家,你就不能盼著點好!”

葉維楨淡淡道:“兒子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母妃要是不喜歡聽兒子以後不說便是。”

王妃氣得不行,他就是這樣看起來乖巧,好像她說什麼他都聽,實際上卻能把人嗆死。

“你,你給我滾出去!”她發誓她再不管他的任何事!

要不是王爺叮囑她給他好好的物色個姑娘,她真的賴得理他!

罷了,這事她不管了,反正現在後宅當家的又不是她,誰愛管誰管去!

“兒子告退。”葉維楨行了個禮,退到門口才轉身離開。

他明明把禮儀都做得足足的,王妃就是怎麼看都覺得他是在挑釁。

第二天北幽王和幾個兒子又出門了。

接下來的幾天幽州城裏都在議論陳夏落水和雲桑把死人救活的事。

仿佛是雲桑做的人工呼吸還不夠吸引人似的,過了兩天六公子當眾抱起陳夏的事也被傳得繪聲繪色。

傳言一起,止都止不住,還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些雲桑身居王府內宅都不得而知,倒是真的如葉安歆所說,接下來的日子果然有不少名門貴族前來邀請她過府做客,卻都讓她一一借口感染風寒給拒了。

邀請的人也表示理解,畢竟都知道她落水救人的事。

那麼冷的天,在水裏泡了那麼久感染上風寒也就不奇怪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除夕,雪下得紛紛揚揚。

王府裏到處張燈結彩,給白茫茫的世界添上了一抹豔色。

這天除了駐守邊關的葉維鎮王府的成員都回來了。

雲桑又在王府裏呆了大半個月,竟有種山中有不知時日過的感覺。

這些日子王府也沒有苛待她,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按著府裏姑娘的份列來,宴會剛做了幾套新衣裳,這新年又做了四五套。

任她怎麼推辭都推不掉。

除夕夜,王府一家子團圓過節,她這個外人本沒打算前去打擾。

卻沒想到王妃又遣了人來請。

雲桑隻好梳妝打扮了一番後帶著兩個小丫鬟前去。

到了宴客廳卻是北幽王在府上大擺酒席宴請他部下的將領和家屬。

雲桑到來的時候宴客廳上已經坐滿了人,王爺和王妃就像帝後一般端坐在上席,賓客分成兩邊對坐,左邊是男賓,右邊是女賓,中間隔了條四五米寬的通道。

見她進來,宴客廳裏的賓客很多都向她投來打量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