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能做出藥丸子時,他就猜測過了,她應該是跟著曲老學過醫了。
伯府的太老夫人出身常山白氏,自然擅長醫術,可惜沒有留下傳人便早早病逝了。
“我覺得,你還是去回春堂找曲太爺爺再瞧瞧,穩當一點。”
陸微雨不便說出她的擔心,委婉地提醒著。
禦醫什麼的,她也不認識。
但她記得前世,花轎剛進太子府,她因突然昏倒而被禦醫診斷重病、無子。
之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做為棋子被人利用完就成了棄子。
“知道了,回去的時候就去回春堂。”見她擔心,蕭雲璋連忙答應了。
這時候也到中午了,他們剛出宮就過來這邊了,到了飯點時卻都不急著走。
陸微雨哭笑不得。
“你們是知道我母親臥病、父親太忙,才偷著過來的吧?”
“若讓我母親知道你們不顧男女之防跑來我這兒,肯定會讓嬤嬤拿著掃帚來趕人了。”
“姑母又病了?”林平湛有些吃驚。
實在是今年自開春以後,姑母的病情一天天見好,端午節還去了莊子上……
往年可是出不了門的,今年恢複得這麼好,還以為已經全愈了呢。
“往年我母親一邊熬著病,一邊還要操心府裏庶務。”.伍2⓪.С○м҈
“還有人一直在作妖搞事情,讓她鬧心,如何養得好?”
“去年冬天我開始掌家處理庶務,讓母親安心修養,這才換來今年夏秋兩季的安穩。”
“隻是這到了入冬還不是又慢慢病下了嘛。”
“還是比往年好些,病得要晚些,隻是下雪前還是沒熬住。”
“大表哥你就莫要去打擾她了。”
“我將如意吉祥派過去代我照顧母親,又交代了周管家,正院外的任何事情,都不許驚動到我母親。”
“我如今也有了一年掌家經驗,如今伯府上下就沒什麼事兒能難倒我的。”
“隻要母親今年能再安心地養著,莫為任何事勞神,來年開春,不又能身體康複了嗎。”
“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如此這般一點點康複起來,總能真正全愈的。”
陸微雨一臉嚴肅地說著她的想法,隻為阻止大表哥過去請安。
“那行,等你自己過去請安時,代我問聲好。”林平湛連忙說道。
他知道姑母防他,他也不好意思,便有些害怕過去拜見姑母。
說起來也是冤枉啊,他來找表妹每次都是有事情的。
除了這次……
不對,這次也有事情。
他扭頭看了看暖間又看向外邊小廳。
“上回走得匆忙,忘了拿花開富貴了……這次……”
上次表妹說不用錢,那是感念他在外奔波辛苦,這次……
“你還說呢,這些日子你都不來,我還以為你不想要了,我也沒找你要錢呀。”
提到錢,林平湛尷尬地咧了咧嘴。
不過,他很快想到大殿下身上有錢,有不少剛弄到手的錢呢。
他看向有些打不起精神的大殿下,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書樓三層,表妹有多少幅畫了?今天一並拿走吧,正好過年生意,應該好壞。”
錯過了這次,也不知道年關時還有時間來拿不。
金主就在這裏,一並解決了也好。
“上次是兩幅大圖,還有套圖兩套一共八幅,最近又畫了一幅下雪賞梅圖有些山野童趣,再就是畫架上還未完成的這幅。”
“到也不是我畫得不勤了,實在是你們都不來拿走,我積著貨了也沒現錢收……”
說到現錢,陸微雨也看向淩風公子。
蕭雲璋盤腿坐著,單肘支在炕桌上,有些乏力。
陸微雨的注意力一下被轉開了,忍不住提醒他。
“你受了傷還染了風寒,想必平時沒少吃藥,風寒之症到是沒有徹底爆發出來。”
“若是風寒可用薑湯驅之,但你有刀傷,不可用薑,最好是用藥籠蒸。”
“蒸籠?”蕭雲璋嚇了一跳,連忙坐起了身,“我是包子還是饅頭?”
陸微雨……
她翻了個白眼嗔道:“是不是病傻啦?”
“藥籠蒸驅寒有很多種方式。”
“可以坐蒸,也可以浴蒸,浴蒸可以在浴桶裏煮藥湯後泡著,但你有外傷。”
“那就……泡足浴,俗話說:寒從腳底生。”陸微雨打量著他,又有了主意。
“你去回春堂時與曲老郎中說,外傷有過程,內傷靠養,風寒卻是等不得。”
“尤其是你這種蓄而未發的風寒,一旦爆發出來你這身體扛不住。”
“讓他給你再配一些泡足浴驅寒的藥材,你回去煮成藥湯後,每天早晚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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