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群的分類,有的時候很簡單,有的時候很複雜,不過,鑒於他的父親也算是為大明爭光了,所以,他這個大明人的身份,哪怕被人看不起,倒是打小被人接受了。
不過,一個沒有依靠的混血兒,在軍鎮裏當不了兵,也經不了商,還能幹什麼呢?
他唯一的活路,也就是在社會的最底層掙紮,靠著偷蒙拐騙來生活了。
這倒是和許白以前的經曆有那麼幾分相似,但是,他的境況和許白比起來,那可就是天差地別了。
“我一眼就看出來您是貴人了,你這氣度,您這談吐,咱們大同府就沒幾個人比的上的!”薑大牙顯然是酒量不大好,幾杯下去,說話都有些含含糊糊了:“您才多大,就能這樣,我都二十多了,還是這樣半死不活的……”
說著說著,他竟然哭號了起來,外麵的幾個錦衣校尉頻頻回頭看來,用眼神詢問許白要不要幹涉。
許白笑著搖搖頭,正要說話,就見楊潛在陳唐的陪同下,匆匆朝著這邊而來。
楊潛的知名度顯然比起陳唐更高一點,一進府衙大牢的大門,有人就認出他來了,大牢裏的獄卒立馬就跟了一幫在他身後。
“許大人倒是會苦中作樂……”
楊潛看到許白,忍不住笑了起來,許白看看自己麵前的吃食,笑著對著獄卒們拱拱手:“麻煩幾位大哥收拾一下,我和楊兄弟說幾句話!”
他這話出口,一幫人衝了進來,將牢房頓時收拾的幹幹淨淨,然後包括錦衣衛們,所有人都退得遠遠的,生怕聽到他們兩人的說話——除了一邊兒有些暈乎乎的薑大牙。
“我能幫許大人做點什麼?”
楊潛認真的看著許白:“先說好,我未必能將你弄出去,韓雍此人,認定了的時候,連我父親的麵子都不買,更別說我了!”
“瓦剌的兵馬來了?”許白笑了笑,問道。
“年年都來,沒什麼奇怪的!”楊潛回答道:“我剛剛問了陳千戶,許大人的罪名可是勾結瓦剌人,你不會到現在還惦記這事情吧!”
“我勾結瓦剌人,這事情你信嗎?”許白看著他,認真的的問道。
“這不好說,信,也不信!”楊潛想了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許大人你應該沒有勾結瓦剌人的動機,但是,人這個東西,很奇怪的,有時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也會幹的,我和許大人相交不是太深,我真不大清楚,許大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外麵那些瓦剌人,不是我勾結的!”許白沉吟了一下,“那些瓦剌人,死的越多我越開心!”
“外麵那些不是你勾結的!”楊潛笑了起來:“這話有點意思了,我是不是可以反過來聽,許大人勾結的瓦剌人,是另外的一批瓦剌人,隻是不在城外!”
“這麼說也無妨!”許白坦然說道:“此事你父親不知道,韓雍也不知道,代王或許猜出一二來,但是也不能確定!”
“你繼續說!”楊潛的臉色冷了下來:“在我看來,隻是死了的瓦剌人,才是好的瓦剌人,其他的,沒有分別!”
“若是說,我勾連的那些瓦剌人,不聽從瓦剌王庭的調遣,也不打算和大明為敵,甚至在可能的時候,還能牽製瓦剌王庭,助我大明一臂之力呢?”許白徐徐說道:“這樣的瓦剌人,即使不是好的瓦剌人,也是可以用的瓦剌人吧!”
“許大人啊,你現在就是說你是也先他爸爸,我也將你弄不出去!”楊潛微微搖了搖頭:“我來的時候還打算吩咐獄卒對許大人寬厚一些,也算是全了朋友之意,眼下看來倒是不用我操這麼個心思了,好吧,許大人你要見我,我也來了,在下軍務繁忙,就不陪許大人在這裏聊天了,許大人的這些話,或許對韓大人說,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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