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驚訝於這件事情,倒是沒有在意司徒楠口中姐夫這個詞。
她現在滿心無奈,感覺那個混蛋總是惹事,仿佛每件事都能跟他扯上關係,這才多長時間,居然又惹下這麼大亂子。
“他現在在哪?”司徒夜皺眉問道。
“不知道,當時打完人就跑了,速度賊快,我之前就懷疑他身上有功夫,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嘖嘖,真沒想到,看來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司徒夜走到沙發上坐下,想了想道:“你在學校那邊留意一下,張元什麼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如果傷的真像你說的那麼嚴重,那張謙肯定不會繞過秦楓!”
司徒楠那邊遲疑了一下,他知道張元背景,也知道老姐口中的張謙是誰。
張謙就是張元的父親,在京城也算是個能人,當年單槍匹馬一個人闖蕩京城,幾十年下來也創出了一片家業,這人心狠手辣,雖然現在已經漂白,可京城黑道都是以他為首是瞻,殺個人什麼的對他而言顯然不是什麼難事,更別說什麼不敢之類的話了。
法律很威嚴,也很有威懾性,但就要對誰來說,像他們這種世家子弟,當然不會單純的認為有法律在,就可以約束一切人。
“姐,那你的意思是跟張謙對著幹?”司徒楠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司徒家絕對不會怕什麼張謙,但如果真的要鬧大了,那麼憑他和司徒夜肯定擺不平,到時候肯定要涉及到家裏。
這樣一來問題就出現了,司徒夜可是有未婚夫的人,甭管她自己願不願意這門婚事,但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婚姻大事往往自己不能做主,如果真鬧到了那個份上,說不得會引起更大的風波,他那個未來姐夫,可是不是張謙之流能比的。
“幹個屁!”司徒夜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輕重,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又道:“你先保他一次,然後……然後我自有辦法,記住,你保他,是以你個人的名義,明白嗎?”
“明白!”
“嗯,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司徒夜放下手機,這件事她不好再出麵,如果張謙真要動手,那她就隻能給寧嵐打電話了,畢竟秦楓是寧嵐的男人,這事兒也理應又寧嵐來出手。喵喵尒説
隻是,到那會兒寧嵐肯定知道自己騙了她,不過現在這情況,卻也顧不得那麼多。
以寧家的實力,如果真心想保秦楓,那張謙肯定不敢動手。
寧家明麵上,沒有京城其他幾家那麼強大,但隻有圈子內的人才知道,這個教育世家有多麼強大的實力,寧老爺子門生無數,真惹急了寧家,絕對是非常恐怖的。
“碰!”
就在司徒夜思索之時,洗手間那邊突然傳來一陣聲響,司徒夜眉頭一緊,轉而身子噌的從沙發上站起,越過茶幾在地上翻至牆角,腰間的槍也已經拿到手上。
雙手握槍,靠著牆壁,司徒夜快速的探了下頭,然後又收了回來。
裏麵沒人,也沒什麼異常,唯有洗手間的門是關著的。
司徒夜緊了緊手裏的手槍,轉而在地上又是一滾,翻至洗手間的門邊。
緊貼著牆壁,司徒夜等了半響,轉而長腿在洗手間的門上狠狠一踹,手槍也對著裏麵指去。
“是……是你?”
司徒夜舉著槍,英氣的臉上滿是意外之色,她沒想到呆在自己洗手間裏的人居然是秦楓。
此刻秦楓俯身跪在地上,腦袋埋在雙手之間,顯得異常怪異。
“你怎麼了?”司徒夜收起槍,上前想看看秦楓。
秦楓也在這時抬起頭,清秀的臉上一片蒼白,與之相對的,則是一雙通紅如玉的雙眸。
“你……”
司徒夜被秦楓這幅模樣嚇了一跳,往前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走!”
“什麼?”
“快……快走!”
秦楓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趴在地上的身體微微顫抖,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臉上更是充滿了掙紮之色。
“你……你怎麼會這樣,你到底怎麼了?”司徒夜還是沒有弄明白秦楓的意思。
“走啊!”
秦楓大聲吼道,轉而腦袋不斷抽搐,眼眸中的紅光閃耀。
此刻,秦楓隻覺自己身體裏困住著一頭野獸,無盡的殺意和暴戾衝著他的腦海,這種殺意和暴戾好像能控製他的思維和身體一般,而他,則不斷的在抵抗著這種殺意的侵蝕。
“走!”
就在司徒夜愣神的時候,秦楓似乎有些控製不住心中的殺伐之意,眼眸中的紅光突然大勝,隻見他繃緊的身子突然挺起,轉而雙手揚起轟的一聲砸地上地磚之上。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