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一個人開車去學校的路上,電台裏放著木吉他版卡農,似乎是即興現場演奏的,是單調的單人獨奏,沒有誇張的變奏和牛掰的演奏技法,在太陽餘輝撒在雲際的這一時刻,我認為這個演奏者很好的勾起了我無比矯情的內心,即使那弦被撥得讓我以為他在拉弓箭,在以後的日子裏我經常因為這歌而感到深深地自卑。
為了應時應景,我不得不發自內心的瞅著天邊被太陽餘輝勾勒出一個金邊的大片大片雲朵,當然不敢多敢看,頂多3秒,否則我不得不在錯過一個個紅綠燈路口時扣去我200塊大洋或是生命,回過神,聽著窗邊呼呼的風聲,想想真他媽蛋疼,這樣過一輩子還不憂鬱死,心裏這樣想著,但還是樂嗬著,因為我那矯情無比的內心讓我想起以前看的一張畫。
很簡單的一副畫,是一個吊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在海邊,似乎是剛剛回頭,略微過肩的頭發有一半是在輕輕揚起的,稀疏的地方顯得金燦燦的,夕陽在她回眸微笑的側臉上勾上了一圈美好的金邊,和這雲朵一樣,對我遙不可及,這一切就像烏托邦般的存在。但我還是得承認,每次在這時候去學校的路上,我很享受,這樣的景色讓我至少覺得,我還不是那麼粗俗鄙陋,但隻限這一刻而已。
因學校離家很近,作為大一新生每星期都可以回家,又由於父母工作的原因,早早的考到了駕照,可以幫家裏做點事,借此一切的原因,我可以每星期都可以滿足下我情感中感性層麵的一點需求。可是到了學校又是另外回事了,不得不說大學是個很無聊加蛋疼的地方,這裏充斥著兩種人,一種是書呆子,話不多而且總是一臉嚴肅,不喝酒不吸煙,一切的生活按照學校的規章製度辦事,我知道他們其實也很痛恨這樣的生活,也許他們現在不覺得,但以後肯定會的。另一種人是整天每個正經不知疲倦的玩,上課就睡覺,這兩種人相互鄙視,我自認為我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後者,硬要說的話可能後者多些,我對誰是什麼類的人並不關心,當然我也很慶幸我的舍友也是接近後者一類,至少交流起來我會覺得自己還年輕,最具代表性的體現是我不用下象棋而是鬥地主,舍友裏我最敬佩我們豪爽的老大,也就是我們的舍長兼散打社教練和下屆社長,一次吃柚子,柚子的皮被刀切成了均等的兩半,當我聯想起小學一男同學把倆氣球塞在胸部時,我們老大很配合的把那柚子皮塞進了自己t恤裏胸口的位置並很嫵媚的笑了個……後來我不得不把柚子粒從鼻子裏噴出來,從此他在我心中成為了一個崇高的存在。我對周圍的人說什麼做什麼不是很在意,也許正因這樣,和所有人都玩的來,平時曠課睡覺抽煙喝酒一樣沒落下,但考試總是能過,作為新生,剛入學時很順應情緒波動的要求,和大部分人一樣激動了把試著加了學生會,僥幸加入後心裏想著要好好充實自己的生活,要好好幹,事實上我的確好好幹了,因為即使再煩的活,你抱怨兩句還是得做,我比較懶,所以我懶得廢話。學生會裏的工作很多,秘書部的更是,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能很快做完,我覺得很不爽,就替別人也做了些,因為我個人的怪癖導致我莫名其妙的被當做了“好人”,然後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選成了下屆的部長,在得知這消息的時候,我們的部長已經打算徹底不幹事而享受戀愛去了。那天晚上上廁所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感歎了句:“是shi造英雄啊~順!”
第二章
當我某一天下午從深度沉睡中醒來,發現手機掛著的QQ不停的閃著,是一位以前打工認識的學姐發來的,比我早一年在南京讀大學,問我是不是發現在大學閑下來就睡覺。是的,我不得不承認對於大部分大一來說都是這樣的無聊加蛋疼度過每一天閑下來的時間,夏天更是如此,而我沒覺得有什麼大的變化,隻是以前在課堂上伴著老師的“諄諄教導”入睡,現在舒舒服服發的躺在床上睡,僅此而已,我的床一天24小時中絕對有12小時以上與我的距離保持在0-3M間,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學長或老師拉去幹活,所以我必須保持充足的睡眠,恩,我覺得這是個很合理的理由,所以我很安然的長眠於各個時間段,特別是早自習那段時間,偶爾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