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知道怎麼了?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現在擔心被我發現嗎?你可真是好本事,先斬後奏,我家這關係可算讓你利用的明明白白,怎麼?你這心肝子都高中畢業了,白家那邊沒表示嗎?”

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老式衣服,老人杵著拐杖,精神抖擻的走進來。

聲音威嚴淩厲,麵容冷峻的讓人不敢忽視。

白歡看到她的第一眼,頓時有些腿軟,聲音顫抖的說道:“婆…婆婆,您…怎麼來了?今天來這裏有什麼事嗎?”

不怪她大驚小怪的,自從嫁進陸家,因為當初鬧得不愉快,兩老就把他們二房分出來了。

今天是吹了什麼風?把這一位給吹過來了,想著自己幹的事,白歡眼神閃爍,不敢和陸老婆子對上。

陸老婆子年輕時也參加過抗美援朝,是個厲害人物,這兒媳是什麼樣的?她心裏清楚。

她一直瞧不上,可兒子非要娶,要不是這個損貨,她最中意的兒媳也不會鬱鬱寡歡而死。

這種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是她最看不起的。

可她那個兒子也不知被灌了什麼迷魂藥,非她不娶,甚至還有了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窩囊廢。

陸健也十分害怕陸老婆子,他心裏清楚她看不起他們。

可這刺眼的目光還是讓他難堪,好像他低人一等一般。

陸建剛想開口,被白歡瞪了一眼,現在陸老婆子在氣頭上,可不是爭執的時候。

白歡連忙讓保姆給陸老婆子上茶,聲音阿諛討好:“婆婆,您這是誤會我了,小健也高中畢業了,他可是我們二房的獨生子,這要是下鄉,也不知啥時候能回來,這鄉下生活苦寒,他這身子單薄的,可怎麼受得了?就算您真不待見我,和可他好歹是陸家的血脈,您不能坐視不理。

我這不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這才出此下策嘛!”

哦,這意思還是怪她老婆子不動用關係,給陸健找工作?

陸老婆子冷嗤,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是當年為了嫁進陸家,臉丟了現在都沒找回來嗎?他是個什麼玩意,還需要我向你聲明,是不是我陸家的種都不一定,少在這裏給我攀扯?

我是不可能承認他的存在,二房的孫子隻有陸俞,就隻有白靜才是二房媳婦,而你充其量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我警告你,以後再擅作主張,別怪我將你從這個家趕出去。”

陸老婆子嚴肅的用拐杖敲敲地麵,讓兩人身子一抖。

這老不死的,這麼多年還把持著家裏不肯放權,讓他們這些小輩沒法發展,關係網依舊拿捏在她手中。

她恨不得這個老婆子早點死,當初要不是她再三阻攔,自己也不會和陸愛黨分開,還讓陸愛黨和白靜有了野種。

可惜白靜命不長,野種命也不好,就算這個老婆子再厲害,也沒辦法為他們鋪好後路。

所有一切都勝券在握,她放下姿態怎麼了?至少拿到了想要的生活。

至於白家那邊,無所謂,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吧。

她現在可是陸家二房的媳婦,這走出去誰不得說聲羨慕呀?

陸健的臉色是最難看的,他一直知道奶奶不承認他,可說的這些話像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裏,讓他起了逆反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