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頭疼的不行,連忙說道:“是你自己執意要回娘家,我三番幾次去請你也不回,你這不是默認要住在娘家了嗎?”

李老三也不是個軟骨頭,他哄媳婦怕媳婦,但不慣著媳婦。

這程春芬耳根子軟,但凡程家說點事兒,她非得鬧騰的李家雞犬不寧的,要不是當初發生那事兒,他真不想和這女人有啥牽扯。

程春芬覺得這男人沒出息,自己住在娘家,他就真的不管了?

有啥好東西不緊著自己的妻子,要他有啥用啊!

肯定是李嬸子那個嘴碎婆娘在背後說了什麼。

李老三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李家日子過得紅火,難道是想換了自己?

她娘給她說的,李家現在家底厚,得想辦法掏些錢貼補她弟弟。

他弟弟最近說了鄰村一個姑娘,人家可要兩百塊彩禮。

程春芬手指捏在一起,猶豫兩秒還是沒抵住香味的誘惑,走了進去。

她在娘家過得並不好,整個人蓬頭垢麵的,讓熱鬧的場麵一下子冷凝下來。

李嬸子臉色也不好了,說著:“喲,你這不是一直住在程家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這李家廟小,可容不下你,就算要打秋風,還得選個時間。”

李嬸子太清楚這兒媳婦的本事了,回來準沒好事兒,原本挺開心的,看見她就覺晦氣。

不行,她得早點把這兩個賠錢貨分出去,別影響自己過小日子。

程春芬咬著嘴唇,一臉幽怨的看著李嬸子:“娘,我好歹也是你兒媳婦,給你生了兩個大胖孫子,你沒必要這樣埋汰我吧?家裏有啥好吃的,也不叫我,我肚子裏還有一個呢,不看僧麵看佛麵,你是連你家的種都不要了,我這一直在娘家住著,像個啥樣呀?別人背地裏戳說你脊梁骨,你真能視而不見嗎?”

程春芬以為這樣說,就能拿捏李嬸子,她真是小瞧她了。

李嬸子麵不改色,依舊磕著自己的瓜子,“誰的日子過的好誰知道,我可不關心那些婆娘嘴裏說的是啥?

你既然聽不下去,也沒見做出啥改變,咋的?程家就這麼讓你惦記,我告訴你,以後這家裏一分半毛的,再讓我看見你拿給程家,你就直接和老三離婚吧,我家養不起你這種往外倒騰的媳婦兒。”

無規矩不成方圓,當初就是太心慈了,才讓她氣焰助長,現在都有些刹不住腳,那就得給她立立規矩了。

不然這以後更加肆無忌憚往外搬,兩個大兒媳指定有怨言。

毛曉琳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著:“我說三弟妹,你還真是嗅覺靈敏,這肉才剛拿回來,你就上門了,你那邊是不是活不起了?連這點主意都要打。

換作是我,可沒臉回來,當初也不知是誰?說走就走,家裏一堆爛攤子丟給我們,這二十斤肉,沒你半分。”

劉小玉也讚同,“這好歹是老四千辛萬苦才拿到的,還差點受了重傷,不可能拿去貼補你娘家,你要回來,我們歡迎,想倒騰,沒門。”

幾個人態度異常堅決,讓程春芬有些難堪。

她娘家比較窮,連油水都吃不上,就靠著幾個姐妹補給,弟弟才能活下去。

現在不過回來拿點肉,她們都斤斤計較的,就像她母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