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鈞妥協之後又有些後悔,總覺得莫名其妙,她又不愛嚴至勳,為什麼答應他同居?嚴至勳好像也沒有向她表白過。表不表白劉鈞無所謂,主要是她不喜歡他。才認識他一周,劉鈞不可能對他有感情。就像嚴至勳說的,她二十年都沒對誰動過感情,以後也很難對誰動情。
五六年級時,學校裏幾個男同學莫名就瞧不起劉鈞。她是小組長,一個男生不交作業,她和老師說了,那人放學時找她麻煩,把她的書包帶扯斷了,那些男同學狂笑不止。後來她自己縫好了帶子,那些家夥更笑她窮酸,還說她惡心。恰好那幾個人都是班裏又高又帥的男生。到初中,班裏幾個公認的帥哥都很傲。一次體育課老師訓練運籃球,那幾個男的看到一個胖女生運球時,竟然說她是三個球一起跳,然後就一起壞笑。他們還戲弄一個長得不大好看的女生,總拿人家和別的男同學開玩笑,把人惹生氣了他們就哈哈笑。到律所打工,徐鼎臣也算高富帥,一次遇到一個特別有氣質的白富美當事人,徐鼎臣竟然換了一副特別諂媚的嘴臉。另一次一個沒文化的無業女人來打離婚官司,明知那女的不可能要到被男方拿走的財物,徐鼎臣還是接了案子,收了人家3000元律師費。他的侄子徐浩也很帥,他喜歡一個女的,那女的明顯是耍他,一買東西就叫他去付賬。一次買內衣就買了五六萬元的。可你要說他傻,對另一個相親認識的女的,吊了半年,到聖誕節前,他提了分手。他說再不分手過聖誕又要送份禮物。劉鈞見過的帥哥也就這個樣。就算夏彥那種,表麵的溫潤也擋不住骨子裏的冷傲,仍是讓人難靠近的。而嚴至勳這樣目空一切,又陰險的男人,劉鈞覺得正常人都該討厭他。
可是在嚴至勳強迫了她後,她竟然對他的哀求又心軟了。劉鈞有點不能接納現在的自己。如果哪怕有點喜歡也好,可是她確實連喜歡的感覺都沒有。很奇怪,嚴至勳總能喚起她對他的可憐。他有什麼可憐?他有錢有勢,不擇手段,他應該可厭,她為什麼去可憐他?
劉鈞鬱悶,於是一句話不說。嚴至勳戰戰兢兢地跟著她。劉鈞要洗弄髒的床單,嚴至勳說他來。劉鈞找幹淨床單換,嚴至勳說會有鍾點工來打掃整理。劉鈞還是要自己做,他忙鞍前馬後一起做。一邊做一邊注意對劉鈞察言觀色,總能猜到她的下一個動作。床單哪裏沒壓平整,他先劉鈞一步伸手去整理;劉鈞一看哪個角,他馬上去拉扯得更整齊點;劉鈞看放在椅子上的枕頭被子,他馬上去拿了遞上。做完了,他就老實地站在一邊,好像在等待劉鈞的下一個指示,一副做低伏小的勤謹狀。
兩個人去外麵買早餐吃了,劉鈞要去上班。星期天嚴至勳很少去公司的,這天卻亦步亦趨地跟著劉鈞去了。劉鈞去了辦公室,他守在電梯口,看見劉鈞又返回從消防樓梯下了樓,他也悄悄跟下去,結果看見劉鈞到樓下當街的一家藥店去買緊急避孕藥。劉鈞不想和他有更多瓜葛,嚴至勳心裏酸,又不甘。
劉鈞表麵沉默,腦子裏卻在不停胡思亂想。昨晚的事不受控製地不斷闖入大腦,眼前全是嚴至勳的影子在晃。她一次次從那些思緒中驚醒,強迫自己投入工作,可又快速陷入那亂七八糟的場麵。
她把整理好的新樓蘭文化公司侵權案的資料發給徐鼎臣,不一會兒徐鼎臣打來電話問:“你怎麼搞的,我要的是憶江南的商標糾紛答辯稿。”劉鈞惶恐地道歉,趕緊重新弄。
“劉鈞,我電腦忽然黑屏了,你幫我看看。”一個四十多歲的同事求助。劉鈞弄了半天,才發現插頭鬆了。這在平時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天腦子直接放空,不能正常反應。
晚上回去,她也看不進書,腦子隻有胡思亂想。
劉鈞心情差到極點,她想考研完蛋了。憋到第三天晚上,她自己跑到嚴至勳的床上,抱著嚴至勳哭了。那兩天嚴至勳沒敢招惹她,他萬想不到劉鈞會投懷送抱。劉鈞“嗚嗚嗚”哭得極傷心,嚴至勳問她怎麼啦,她隻哭不說話。嚴至勳怕惹她不高興,本不敢碰她,可最後實在忍不住,終於要了她。
完事,劉鈞平靜了,乖乖躺在嚴至勳懷裏。嚴至勳竟用了bi孕套。劉鈞又想到被他算計了,隻用了十天,三下五除二,她就被他算完了,心甘情願睡到了他床上。心裏雖然這樣想,劉鈞卻沒有說。有什麼可說?說自己笨?她想當務之急是調整狀態,不要耽誤考研。
下一天,又下一天,劉鈞天天都黏著嚴至勳,嚴至勳簡直被幸福砸暈了頭。都說有了肌膚之親後女人會有歸屬感,他想,劉鈞從此就歸順他了嗎?不想劉鈞這種嬌滴滴的狀態就隻持續了三天。到星期五,她又開始專心地投入學習,再也沒主動投懷送抱。以後,她就恢複了正常。嚴至勳沒弄明白她怎麼變得這麼快。.伍2⓪.С○м҈
當他要兌現對她負責的承諾,說去辦結婚證時,劉鈞拒絕了,她說要考研,考上還要讀書兩到三年。嚴至勳搞不懂劉鈞,她怎麼就不把他放在眼裏?嫁給他她會吃虧嗎?他真想打開她腦袋看看裏麵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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