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喜芬在路邊。
劉鈞父親家兄妹三人,劉正宏是老幺,大哥劉正華,二姐劉正娟三人全在鋼廠上班。大哥家老婆兒子,姐姐家姐夫女兒也都在鋼廠工作。劉鈞父母也要安排劉鈞讀廠技校進廠工作,劉鈞背著父母在外打工,最後父母沒強過孩子,隻好隨她去。劉氏三兄妹家,數劉鈞家條件最差,母親沒穩定工作,年紀輕輕就落下病根,又多一個孩子。劉鈞母親是獨女,早年劉鈞外婆家還要靠女婿家接濟,日子過得艱難。大伯媽不大待見他們家,兩家來往很少,劉鈞不知道陸喜芬來找她幹什麼。
陸喜芬提著兩袋水果,一袋蘋果和梨,另一袋是紅提,一臉極不正常的堆笑。
“小鈞,我聽你姑媽說你從家裏搬出來了,我嚇了一跳。我還讓你大爸說了你爸,怎麼能讓你搬出來?”
劉鈞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笑了笑,沒答話。.伍2⓪.С○м҈
“我挺擔心你,所以來看看,給你帶點水果。”她把水果遞給劉鈞。
劉鈞可記得早年她母親為治腹腔炎花完了積蓄,去找大伯家借錢時,陸喜芬就哭窮。十歲的堂哥劉鑫在她哭窮時來要十五塊錢買玩具,她當劉鈞和劉鈞爸的麵臭罵了一頓孩子,那話可難聽,劉正宏立馬拉著劉鈞就走了。
“大媽,你有事就說。”劉鈞沒接她的水果。
陸喜芬被搞得挺難堪。不過她可不會覺得羞恥,她隻會覺得劉鈞故意拿捏她。既然劉鈞那麼直接,她就不拐彎抹角了。
“我聽說你男朋友幫李楠調了工作,大媽今天來想求你幫你哥也調動一下。”
劉鈞一臉懵圈,“我……沒有男朋友,你……弄錯了吧。”
陸喜芬更懵,“不可能吧,李楠現在已經調到廠工會工作了,你姑媽說的話還有錯?你是不是心裏還怨大媽,所以不肯幫你哥?大媽當年也是有苦衷。小鈞,你就看你大爸的麵,看你哥的麵,可不能……”
“大媽,”劉鈞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她,“我確實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我會問問李楠。”
“小鈞,你是不是不想……”
“你不用說了,我確實不知道,我也幫不了你,我會去問姑媽,可能是她和你開玩笑的。”
劉鈞匆匆和陸喜芬告辭離開。
劉鈞回到住所就給李楠打了電話,李楠支吾了一陣,擋不住劉鈞追問,隻好承認了一個叫郭風的,跟她打聽了劉鈞租房的事,還主動問她要幫忙什麼忙,讓她提的要求。劉鈞讓李楠以後不要和這個人再聯係,不要把事搞複雜。
李楠掛了電話,想想還是給郭風發了個信息,告訴他劉鈞知道租房的事被他們背後動手腳了。
那天嚴至勳回到家,見劉鈞依舊像平常一樣做好了飯菜等著他。一天沒見麵,他總是要先和她抱著膩膩歪歪一陣。劉鈞仍像以往一樣不熱情也不冷淡地順從著他。
在她臉上脖子上親了個夠,他一下把她托到廚櫃台子上坐著,分開她的膝蓋,把她拉進懷裏貼著。
“你從來不會給我打電話。”他頭頂她的頭說。
“沒事打電話幹嘛?”她把頭退開了點。
“說句我想你不行嗎?”
劉鈞勾了勾嘴角,“我不喜歡吃酸菜。”
“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
“一點不在乎。”
嚴至勳瞪眼,咬了一口她的嘴唇,真咬疼了劉鈞。
“瘋子!”劉鈞推了他一下。
嚴至勳笑了,很快又收斂了笑意,認真道:“真的不在乎嗎?”
劉鈞看他那麼認真,也收起了玩笑的態度,老實地說了聲“在乎”。
可嚴至勳聽了仍然覺得她缺乏誠意。沒睡在一起之前她對他一直是冷冰冰的。睡在一起之後雖說有了很大進步,但劉鈞從來沒有像那些被愛情衝昏頭的人那樣,有任何誇張的行為。她一直很理智,她甚至不曾說過愛他或喜歡他之類的話,當然,他也沒對她說過。但還是可見劉鈞並沒有投入多少真心。
劉鈞一直沒提李楠的事。晚上在床上親熱她也一如既往地配合。嚴至勳倒不安了,兩人清洗後再躺下時,嚴至勳問:“你不問你表姐的事嗎?”
劉鈞沒吭氣。
“生氣就說。”嚴至勳道。
“都這樣了,還生什麼氣?”劉鈞淡淡地說。
嚴至勳握住她的手說:“對不起,我……太自私。”
“我沒怪你。”劉鈞稍猶豫又說,“我不是太想在金正上班。”
嚴至勳想了想說:“等你考試完了再說吧,不然你太辛苦。”
劉鈞心想,你是怕壞了你的好事吧。以前隻有周末做一次,現在幾乎天天都做,當然不想讓她回律所了。劉鈞已經看出嚴至勳解決問題的方法總喜歡搞陰謀,雖然是出於愛,她還是不喜歡。不過她懶得說,人的性格是改變不了的,無傷大雅,得過且過吧。
。您提供大神盛夏立秋的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