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鈞心裏悔恨著,又跑了省移民辦和司法委兩處追人家的處理結果。所有的地方都說發回新玉處理了,讓她去下麵問。前兩天為行政訴訟立案,她又跑了趟新玉,把上麵發回處理的部門又走訪了一遍。大家都說還在調查。劉鈞囑咐肖學禮家人,隔三差五去催問結果,然後告訴她,沒有處理或敷衍了事的,她再向上麵反映。m.X520xs.Com
中午她回到金正時遇到了張銘恩,張銘恩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她撞了無數的牆。這種女人倒傻得好笑。要聽他勸怕事情早擺平了。張銘恩在她辦公室裏和她聊了幾句,最後問:“死心了嗎?”
“沒有。”
“幾個大的部門都去了,你還能怎樣?”
“實在不行我去京城上訪。”劉鈞眼神迷登,好像明白所有努力都可能是白費,也要按部就班走一遍以完成心願。
張銘恩深服她的抗打擊能力以及解決問題的無限想象力。
劉鈞悔恨難解,忍不住給張銘恩講了自己早上的蠢事,希望把心中撞牆的衝動緩解一下。
“這怎麼叫蠢事?說不定他能給你解決問題。”張銘恩笑說。
“別人會以為我是故意去找他的。其實我根本不想見他。”
“為什麼不想見?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何況你又不醜。”
劉鈞不知從何說起,她隻想與嚴至勳過互不影響的生活。
劉鈞苦笑,“我……不知道怎麼說。醜媳婦見公婆也不該是我主動跑去見,丟人丟到家了。”
“你想多了。嚴力對你挺好吧?”張銘恩隨口問。
“他倒不討厭。”劉鈞實事求是說。
“他對以前的兒媳婦也很好。”
“啊?”劉鈞沒聽懂似的。
“你不知道?”張銘恩對她的反應很意外。
“我不知道。”劉鈞真的覺得自己很傻,對嚴至勳一無所知還答應給他生孩子。
張銘恩猶豫了一下,說:“不知道就算了。這是人家的隱私,其實也不算,很多人都知道。不過你不知道就算了。”
劉鈞感覺他在吊自己的胃口。如果她追問,他一定會說。可是如果有什麼事她不該從別人嘴裏知道,而是該由嚴至勳告知她不是嗎?省得別人挑撥。
張銘恩覺得劉鈞看穿了他的伎倆,有點不好意思,卻又大方說:“那個女的是嚴力的秘書,和嚴至勳是大學同學。既然嚴至勳不說,你千萬別問。別的我不好說了。”
“聽說她是出車禍死的。”劉鈞沒忍住,蹦了一句出來。
張銘恩明顯怔了怔,“這是嚴至勳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