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呆想著,電話又響了,是劉釗的。他說訂了明天的火車票,後天中午到家。劉鈞沒給他講父親的事,她想等他回來就知道了。
劉鈞離開了酒店,去金正附近的一個批發市場為劉釗買了被褥。東西蓬大,她直接拎到了出租房去,卻在那裏遇到了夏彥的第一個女朋友。那女的正在做中午飯。見了劉鈞,她客氣地問好。劉鈞也客氣回應。她覺得不好和那女的多說話,連名字都沒問。那人看她收拾臥室,倒主動問:“你要搬來住了。”
“是我弟弟來住,他後天來。”劉鈞說。她有點後悔讓夏彥來合租,如果夏彥今天帶個女的來,明天又帶個女的來,那就太惡心了。就算他隻帶一個,也很煩人。可現在怎麼跟他說呢?劉鈞覺得還是要說清楚,不能讓他的女朋友們在這裏進進出出。
劉鈞第二趟買了臉盆拖鞋等日用品拿去時,夏彥剛起床,穿著棉睡衣正和那女的在吃飯。夏彥給她介紹說那人是他表姐,叫戴玲。那女的竟然笑眯眯的。劉鈞不能理解她怎麼願意隱瞞她和夏彥的關係。她越想越不妥,立刻叫夏彥到她房間說了自己的意見。
“我表姐不會在這住,你放心,我不會讓其他人來的。她在醫院上班,也是偶爾休息時來看看我。”夏彥解釋說。
劉鈞不好多說,且看他怎麼做吧。.伍2⓪.С○м҈
劉鈞離開時,戴玲已經收拾幹淨了廚房,正在打掃房間,洗衣機裏還洗著衣服。劉鈞有些同情她,有想要向她揭發夏彥腳踩兩隻船的“罪行”的念頭,最終她忍住了。
剛離開出租房,劉鈞接到了張銘恩的電話,說要見她一麵。劉鈞推說有事拒絕了。張銘恩直接說要給她解釋在泰豐的事,他看過酒店的監控,知道劉鈞偷聽了他們說話。
“你已經告訴嚴至勳了嗎?”他問。
劉鈞不知道他問這話目的何在,處於安全考慮,她說:“是的。”
張銘恩沉默片刻,說:“好吧,再見。”
劉鈞沒有回公司,直接回了家。
這天晚上嚴至勳仍然沒有回公寓吃晚飯。
晚上七點,嚴至勳帶著慈康製藥的副總易可青走進了美佳歲末酒會的會場。美佳的歲末酒會主要是答謝客戶和合作方,這也是嚴至勳唯一參加的公司活動。以往他沒有帶過女伴,所以易可青的亮相是引人注目的。她的引人之處還不在於嚴至勳,她父親是政界大佬的左膀右臂,如今正炙手可熱,而她本人也是留過學、創業有成、美貌與智慧集一身的人中龍鳳。就算沒有嚴至勳,她一樣是被人追捧的對象。
嚴力為新玉移民的事竟向上提了意見,偏遇上劉鈞鬧記者會,犯了上麵的大忌。有人趁機翻了舊賬,嚴至勳才知道當年因林菲之死,他父親被趙成彬脅迫作了偽證,這事可大可小,就看人家想怎麼說。嚴力的事就落在易可青的父親易德邨的手上。嚴至勳打聽到易家獨女易可青正在找地方擴建他們易家的家族藥廠,就投其所需,送地送錢——其實送的大有人在——當然是美其名曰給她投資。
嚴至勳為他父親的事,不得不上京打理——就在軟禁劉鈞的那一周。嚴至勳姑媽嚴真的女婿汪一澤正好與易家沾親帶故,就介紹嚴至勳認識了易可青。嚴至勳的奶奶八十六了,住在嚴真家,嚴至勳從小也是挨著她長大的,一見到嚴至勳,就要說他的婚姻大事。老太太就與大女兒嚴真嘮叨,說嚴至勳與何嘉取消婚約了,讓嚴真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為嚴至勳終身大事張羅一下。嚴真也不知道劉鈞的事,以為嚴至勳是單身,想到年近三十還未婚的易可青正是可以考慮的門當戶對的對象,就私下給汪一澤母親講了相親之意。汪母又轉告了易家。
兩人第一次見麵隻是談生意。易可青知道嚴至勳是為他父親而來,這事的處理可有彈性,她才看了汪家的麵子見嚴至勳的。不想一見麵易可青立刻為嚴至勳含而不露的霸氣所折服,便覺得此人值得一交,馬上就答應到雲江考察。第二天嚴至勳又約她吃飯,晚飯還沒吃,被請去詢問的嚴力就被放回家了。
事後嚴至勳才知道他姑媽給他畫蛇添足,惹了麻煩。可易家已經起了這心思,嚴至勳怕拒絕得太生硬,又生枝節,隻好再找辦法解決。
元旦易可青和男秘書王睿就飛到了雲江,做項目考察。其實沒啥可察,要地給地,要錢給錢。雲江交通、市場、原料、一應基礎設施、勞動力資源那都絕對符合建藥廠的要求。人家來其實主要是考察人。
嚴至勳很少親自接待人。大客戶、關鍵的合作方他會親陪一二,餘下都是業務人員搞定。元旦那天中午,他叫了三個公司高層和三個公關業務員,一女五男,到機場接了人。他自己並沒去。其中一個新來的叫李然的男業務員,高大俊美,比嚴至勳的美色有多無少,又陽光帥氣,第一眼就亮得易可青心裏一動。唯一一個女業務員錢嬌,主要是照顧好易可青的男秘書王睿。他們兩人也被安排在酒店住下,作為易可青的貼身服務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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