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嚴家院門外,嚴至勳摁門鈴,劉鈞忙問:“你要去哪裏?”
“回家。”
劉鈞想是他一個人進去,還是兩個人進去?“我……在這等你嗎?”
“我爸請你吃飯。”
劉鈞立刻產生了生理反應——渾身肌肉緊張,頭皮發麻。
“你開玩笑吧?他怎麼知道我……”她一臉僵硬的笑。
話還沒說完,門已經開了。嚴至勳推開門往裏走,一手拉她。
“不行!不行!”劉鈞拉住另一扇固定死的門板,不進去。
“你真的不進去?”嚴至勳心裏火冒,從沒見她這麼扭捏過,他真沒耐心哄她——其實從來就沒哄過她——她就沒給他哄的機會過。
“真的。”
嚴至勳放了手,劉鈞惶惶地轉身就逃走。她轉身才跨出一步,後麵的衣領就被人抓住,一個粗野地拉拽,讓她仰麵倒去。接著不知發生了什麼,她像一袋大米一樣,被嚴至勳甩在了肩上扛著。
劉鈞慘叫了一聲“啊”,就失去重心,頭朝下甩著了。身體失控讓她驚嚇不已。嚴至勳扛人的技術似乎也不好,讓她覺得沒被抓牢,隨時會一個倒栽蔥掉下去。所以她被嚇得“啊啊”亂叫。
嚴力、黃靜媛和保姆芳姐都在客廳等著,卻見嚴至勳竟扛著個人進來,像土匪搶來了壓寨夫人。他扣住她的腰,一把把她順下了肩抱在懷裏。劉鈞又是一聲驚叫。
芳姐立刻就捂嘴笑了。嚴力的吃驚還有限,黃靜媛就有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劉鈞站穩後立刻離開了嚴至勳,她看看麵前的三人,就垂下眼簾,羞愧地說了句“對不起”,雙手扶著挎包,頭發衣服都沒敢去整理。
大家都很無語。嚴力問了句“怎麼回事”打破了尷尬。
“沒什麼,鬧著玩。”嚴至勳若無其事,轉頭又說,“你不會叫人嗎?”像教訓孩子似的說她。
劉鈞眼都沒敢抬,很小聲喊道:“叔叔,阿姨好。”
嚴至勳又介紹芳姐,劉鈞仍然一副低頭認錯的樣子,一直到坐下,她都不敢亂動一下。
他倆來之前黃靜媛就和嚴力爭吵了一場。嚴力說他的事依法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要嚴至勳去做交易,氣得黃靜媛又哭了。
所以嚴力招呼劉鈞坐下時,黃靜媛仍氣鼓鼓站著。見嚴至勳推劉鈞到沙發邊坐下,她不言一語轉身上樓去了。
“你不要介意,阿姨她剛才和我吵了幾句,她可能還在生我的氣。”嚴力說。
劉鈞自然看得出原因,不過嚴力好心說謊,她當然要領情,何況她覺得人家生她的氣是正常反應。
劉鈞點頭笑了笑,以示沒意見。
“平時工作很忙嗎?”嚴力問。
“不忙。”劉鈞和嚴至勳在一起後是越來越不忙,她也就實話實說。
“那以後要多來家裏看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