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的傍晚,嚴至勳收到馬林蘭德已在某銀行又借到兩億資金的消息,他放心了。剩下的事,外麵的操盤團隊會按部就班去做,他和高勝都離開了公司,各自回家休息。
他一上車就對孫亞安說:“回家。”孫亞安就把車開到了南溪園,他不知道嚴至勳把林菲接回來安排住在了東湖別墅,他以為“回家”還是南溪園這個家。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嚴至勳已經睡著,被孫亞安叫醒,他一看是南溪園,心情立馬狂躁起來。
“來這裏做什麼?去別墅。”他壓著火氣,不快地說。
孫亞安連忙道歉,馬上發動汽車上路。汽車穿城而過,向東郊行駛。
“去新玉。”嚴至勳忽然說。
孫亞安懵了,“您說什麼?”
“去新玉。”嚴至勳重複道。
“好的。”孫亞安心裏叫苦不迭,這都7點過了,到新玉怎麼也要兩個半小時,可他不敢說一個“不”字。
就在剛剛意識到是南溪園的瞬間,“劉鈞”兩個字就抓住了嚴至勳的心。要是以往,他一回去就有可口的飯菜吃,她會在一旁安靜地陪著,揣測著他在想什麼,時時注意不給他添麻煩。他一句話沒有,說分手,她就離開了,什麼也沒要,而且還自己躲得遠遠的,電話也拉黑了他。劉鈞那永遠絕世而獨立的樣子在他腦子裏揮之不去。
其實他每天都會想起她,有時候會想很長時間。一回雲江他就想去找她,知道她躲到新玉去了,連春節都沒有回家,嚴至勳心痛。
他原想林菲是他不可放棄的人,那就隻能放棄劉鈞。他不能要求劉鈞不明不白地呆在他身邊,劉鈞也不會願意,那就徹底放棄算了。他都不敢直接和她說明。其實劉鈞,你隻要說一個字,她就明白了。甚至不用說,她也會明白。她明白了就會自己走。他也打算就此分手,再不見麵,讓林菲盡可能幸福地生活。可一回到雲江,去找劉鈞的衝動就壓抑不住。
近十點,他們總算找到了劉鈞住的招待所。孫亞安問要不要先找東西吃,嚴至勳說:“你自己去吃。”孫亞安就識相地走了。
嚴至勳問到劉鈞的房間,找到門口,敲門,心裏怕她不開。劉鈞問是誰,“是我。”他應了一句。劉鈞遲疑了幾秒,就開了門。她呆呆地看著他,心在一陣陣顫抖,想哭。嚴至勳抱住她,她沒有一點反抗;親吻她,她沒有躲閃;最後他緊緊抱著她,一句話不說,她也一句話不問。
他終於放開了她,劉鈞平靜下來了,說:“你不該來。”
“想吃你做的飯,我還沒吃晚飯。”嚴至勳走進去,坐在一張單人的木沙發上。m.X520xs.Com
“隻有煮麵了。”
“行。”
劉鈞走到窗邊,從一個紙箱裏拿出炒菜鍋,放在茶幾上的電磁爐上,從保溫瓶裏倒了熱水在鍋裏,打開火。她又用個幹淨的碗倒了水給他,“要不要喝水?”她說,放在了旁邊的小桌上。
“你還在這裏做飯?”嚴至勳問,端碗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