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林把車開到別墅大門外,並沒有進去。嚴至勳不想驚動人,他自己從小門出去上的車。
深夜的道路暢通,他們很快到了機場。停好車,兩人走進機場大廳,到出口處等待。飛機還要半小時到,兩個大男人找了座位坐下,不發一言地等著。沒想到過了十來分鍾張銘恩竟出現在出口處。
“那姓張的。”彭林看見張銘恩後提醒嚴至勳。
“不用管他。”嚴至勳說。
張銘恩看看手表,抬頭專心地看著出口裏麵的通道。過了好一陣,他開始慢慢在原地來回走。又過了一陣,他終於看到了冷清的大廳裏遠遠的一角坐著嚴至勳和彭林。他愣了一下,又不以為然地轉身去看出口裏麵。不過他心裏很鬱悶,暗罵嚴至勳不要臉,有了林菲,還要抓著劉鈞不放。
嚴至勳也在腹誹張銘恩,他每次糾纏劉鈞都被拒絕,還不死心,愚不可及。劉鈞就算要找男人,絕不可能在嚴至勳眼皮子底下找,她深知嚴至勳容不下這種事發生。何況她那種孤僻的人,怎麼會有這份閑情給他。嚴至勳深深鄙視他的智商。
張銘恩和劉鈞的一個同事關係不錯,昨天一起吃飯,才知道劉鈞去複試了。他好不容易得到這樣一個接近劉鈞的機會,他想如果嚴至勳沒來,今天劉鈞肯定會上他的車。現在機會讓嚴至勳給破壞了。但他沒打算走,既然來了,至少要讓劉鈞看到他。其實他看出劉鈞是幾乎不會接受他的,他的堅持有故意給嚴至勳添堵之嫌。
這個時間機場裏人不多,在出口處站著的人很顯眼。劉鈞還未走到出口,就看見了嚴至勳和張銘恩。兩個人都讓她挺煩,但煩的性質不一樣。張銘恩是無關痛癢的麻煩,嚴至勳卻是會引起她深度心裏不適的過敏源。
劉鈞走出出口,張、嚴二人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她心想,這個張銘恩真是有病,非要惹嚴至勳幹什麼?她不會跟著他去刺激嚴至勳。
她直接走向了嚴至勳,停在嚴至勳麵前,問:“你來幹嘛?”那樣子很嫌他多事,“深更半夜興師動眾的,害彭秘書辛苦。”
“你就不該坐這班飛機,深更半夜不是讓人擔心嗎?”嚴至勳淡然地說。
劉鈞無奈地瞪他,不再和他囉嗦,往門的方向走去。嚴至勳悻悻地跟著。
“劉鈞!”張銘恩趕上來喊道。
劉鈞不得不停下回頭看。
“我是來接你……”
“謝謝,嚴總會送我回去。”劉鈞打斷了他。
張銘恩被她的幹脆搞得灰頭土臉,“有人送你就好。”他給自己解圍說。
“再見。”劉鈞說完轉身就走。
嚴至勳沒有看張銘恩,隻看著劉鈞,心裏不禁歎道:“真夠狠!”但他也挺高興劉鈞當張銘恩的麵說要跟他走,是把他看成自己人的。
劉鈞並沒有行李,隻是挎著她平時背的深藍色挎包。嚴至勳走到她身旁,牽起她的手。劉鈞又瞪他。“我是幫你把蒼蠅徹底趕走。”嚴至勳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