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琳娜躺在醫療翼的病床上,龐弗雷夫人端來好幾瓶顏色怪異的魔藥,親眼看著她喝下去才滿意地離開病房。
她在這裏已經住了快一周,病情逐漸好轉。
對於巫師來說,小小的感冒隻需要一瓶提神劑就可以治愈。
但毫無疑問,那把匕首是一個真正的黑魔法物品,強大的不知名魔咒以花紋的形式刻印其上,即使主人不在身邊都強大如斯。
為了解決匕首上的重重封印,那天她使用了幾個古老的咒語,魔力反噬讓她的身體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龐弗雷夫人一直在想辦法解決她的反噬問題,但收效甚微。最好的方法還是安靜等待身體自然恢複。不過輔助的魔藥還是不能不喝。
現在可以確定格雷教授就是一直在獵取獨角獸的人,雖然還不知道她丈夫查理·格雷從德姆斯特朗偷走了什麼,但一定是非常要緊的東西。
而格雷教授來到霍格沃茨卻是為給行將就木的丈夫續命。
這真的很奇怪,獨角獸血附帶著非常恐怖的詛咒,比起不人不鬼的活著,死亡反而是種解脫。所以她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呢?
薩琳娜百思不得其解,她百無聊賴的靠在床頭,腿旁放著一本厚厚的神奇動物參考書,一邊查找一邊完成論文。
除此之外還有魔藥學作業和古代魔文作業,積壓的論文和重重謎團讓她恨不得馬上恢複健康回到圖書館去,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讓她感到知識的重要性。
完成論文後她又拿出一本魔咒書,這是黛比幫她從圖書館借出來的,她打算利用空閑時間研究一個可以對付那把匕首的魔咒。
她不想再生一次病。
魔咒書被壓在鳥蛇卵下麵,薩琳娜從書包裏掏出給鳥蛇做的小巢放在床頭櫃上,其他組的鳥蛇卵都陸續破殼了,隻有她和萊姆斯的這個還遲遲沒有動靜。
她擔心鳥蛇在她住院期間破殼沒人照顧,索性拜托黛比把鳥蛇卵也送了過來。蛋裏的小家夥最近很不安分,整個蛋在柔軟舒適的巢裏蹦來蹦去,帶著這個鳥巢到處亂跑。
推開撞到她手背的鳥巢,薩琳娜放下差不多完成的論文作業,把鳥蛇卵取出來,仔細觀察每一道紋路。銀製的蛋身在燭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它堅硬異常,即使掉在地上也不會在蛋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光滑的銀蛋在她掌心裏擺動,薩琳娜索性把一支羽毛筆變成圍欄,把這個鳥巢放進去。
明天她就要出院,雖然她還沒有完全好起來,但龐弗雷夫人認為她的身體已經可以應付日常學習生活,不用再天天待在床上。
況且薩琳娜也不想再請假了,第三天的時候她就堅持自己應該回去上課,這個提議被龐弗雷夫人一票否決,她擁有醫療翼的絕對話語權。
很多事情因為薩琳娜的病情被擱置下來,比如她錯過了憤怒的格雷教授衝進鄧布利多辦公室又鐵青著臉出來的場景,又比如斯內普每次來看她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的魔藥計劃也被打亂了,但他也不好意思苛責一位病人。
比起斯內普微不足道的煩惱,薩琳娜更關注格雷教授的反應。因為格雷教授宣稱有很重要的個人物品在霍格沃茨失竊,但她拒絕交代是什麼物品,隻說是治療丈夫重病的材料。
她的隱瞞讓鄧布利多拒絕幫她尋找。
“親愛的格雷,我很遺憾得知你丈夫的病情,我們都理解你的感受。”他這樣說,“如果你不能告訴我們丟的是什麼,那要我們怎麼找起呢?”
格雷教授也知道這樣根本不可能找到獨角獸血,但她又不能直接自首,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這和薩琳娜的猜想正好相符,她打賭格雷教授不可能通過匕首上的魔法痕跡找到她,果真如此。
這幾天格雷教授一改往常漫不經心的教學風格,嚴肅地盯著每一個人,試圖從學生中間找出那個罪犯,卻一無所獲,每個學生都表現得那麼自然。
她甚至將目光轉向了生病的學生,不顧龐弗雷夫人的阻攔闖進醫療翼,但薩琳娜並不會給她發現真相的機會,她表現的天衣無縫,就連龐弗雷夫人也給她作證她一直躺在病床上。
格雷教授懷疑的目光不放過每個人,連教授們都不能幸免。那幾天的餐桌上沒有一位教授願意坐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