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窗戶緊閉著,驕陽透過窗玻璃灑在床頭。薩琳娜緩緩睜開眼睛,稍稍動了動身子,隻覺渾身上下無處不疼。
她坐起來,迷惘地環顧四周,眼睛裏滿是困意,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恢複神采。身邊一側空無一人,摸上去一片冰涼。
“嘶。”她抽著氣走下床,身上隻穿著一件略大的白襯衫,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堪堪遮住大腿。一側領口隨著她的動作從肩頭滑落,露出大片曖昧的紅痕。
她穿來的外袍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架上,那件肉粉色的小裙子被疊好放在一旁,薄紗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想也知道不能再穿。
另有一套新衣擺在一旁,一看就是某人一大早跑出去買的。
薩琳娜換好衣服,打開房門,猝不及防撞進萊姆斯的懷抱裏。原來他早聽見裏屋的動靜,又不好意思敲門,便一直等在門外。
嗅著熟悉的味道,薩琳娜不自然地摟上他的腰,隻留給他一個發頂。
薄紅從她的脖頸迅速飛上耳夾,晶瑩剔透的耳廓紅的滴血,整個人死死埋在萊姆斯的肩膀上不願意抬頭。
萊姆斯先是微微一怔,然後立馬明白過來,嘴角浮現出一個無聲的微笑,一隻手臂環上薩琳娜的腰際,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長發。
“哪裏不舒服嗎?”明明是關心地話語,語氣裏卻透著揮之不去的促狹。
薩琳娜飛快地搖搖頭,把臉埋得更深,如果可以的話,她打算一整天都不要再抬頭了。
“再不放開的話,我隻能抱著你進廚房了。”廚房裏傳來不妙的滋滋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燒幹了一樣。萊姆斯又揉了揉她的頭發,無奈地說。.伍2⓪.С○м҈
薩琳娜觸電一般放開環抱著他的手臂,捂著臉飛速跑到客廳坐好。萊姆斯走進廚房前正好看見她把自己埋進沙發靠墊裏。
他好笑地搖搖頭,選擇先去拯救他們的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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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鳳凰社會議。
詹姆莉莉湊在一場短沙發上,詹姆坐在沙發裏,莉莉坐在扶手上,附身看他和西裏斯下棋,手臂搭在詹姆肩膀上。
西裏斯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眼皮半闔,麵前的巫師棋已露出頹勢,可他完全不在意,反而一幅快要睡著的樣子。
“將軍。”
詹姆眼睛一亮,吃掉西裏斯最後的棋子。西裏斯擺擺手,愈發向後靠去,還打了個哈欠。
“蟲尾巴又不來嗎?”他有氣無力地問,長手長腳伸展開,隨意地搭在沙發上。
“可憐可憐小彼得吧。”詹姆也學他的樣子癱在沙發上,連帶著莉莉也往後一仰,差點摔倒在他身上。莉莉佯裝氣憤在他胸口錘了一下,跳下扶手往餐廳走去。詹姆捏了一下她的掌心,露出一個既遺憾又得意的古怪表情。
西裏斯對他倆的小動作早已免疫,眼皮都不帶抬一下。“他還跟著穆爾塞伯?”他問。
詹姆一邊把棋盒放在茶幾下的抽屜裏,一邊點頭,“可不是麼,上學時穆爾塞伯就是個狡猾的人,想抓到他的把柄可不容易,我們之間也隻能蟲尾巴去做。”
西裏斯皺眉。“都幾個月了……”他離開沙發靠背,坐起來,小聲說,“不會出事吧?”
詹姆和他頭碰頭靠在一起,鎮定地說:“放心吧,那可是蟲尾巴,別人不說,穆爾塞伯他還搞不定嗎?”
西裏斯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再次倒回去。“月亮臉怎麼還不來?”
話音未落,敲門聲響起。西裏斯一改先前的懶散,一下從沙發上彈起,往門口跑去。
“你來遲了,月……”門開了,西裏斯抓著門框,聲音越來越小,他的視線在薩琳娜身上轉了一圈,又繞到萊姆斯身上,了然地點頭,“難怪呢。嗨薩琳娜,好久不見。”
他側過身子,讓他們先進來。詹姆趴在沙發上衝他們招手,“薩琳娜。”他也嚷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薩琳娜笑了一下,正打算說話。餐廳裏突然傳出一陣喧嘩,兩個姑娘奔出來,直撲薩琳娜。她接住莉莉和黛比,往後退了一步,差點站不住,還是萊姆斯及時扶住了她的後腰。